三王爺眉心一跳,詰問道,“他對本王如何?”
三王爺立在書房門口目送兩人遠走,心臟一陣一陣撕扯,既疼痛又酸澀,另有些憋悶,說不清究竟是個甚麼感受,因何而生。
固然三年冇有參與朝政,但天子每隔一段時候總要召見晉親王一回,留罷晚膳才讓歸府,榮寵涓滴不減當年。雖晉親王性子淡泊,不慕名利,統統官職皆辭了個一乾二淨,卻不代表就能是以而輕視他。倘若他故意入朝,也不過一句話的事罷了。
故而生辰那日,文武百官、皇室宗親多有參加,太子亦帶著天子犒賞的厚禮親至。
賈環不再多問,拿起糕點漸漸咀嚼,視野卻一向停駐在刺繡繁複,做工精美的包裹上,忽而感覺不對,三兩下吞掉糕點,解開包裹檢察。
“三爺怎這麼早就出來了?”啞妹一邊從暗屜裡拿出糕點,一邊脆生生的扣問。長高很多也長壯很多的啞巴沉默的在外趕車。
到了前廳,五王爺被幾名武將拉去拚酒,賈環埋頭用飯,八分飽的時候拋棄筷子,昂首四顧。
五王爺正欲一個窩心腿踹疇昔,卻被賈環攔住,低聲警告,“今兒是塗修齊生辰,彆掃他的興。”話落對侍從擺手,“無妨,你退下吧。”
“還請三爺跟部屬歸去一趟,王爺有事找您。”蕭澤拱手。
“旁的信都不拿,唯獨拿這三封,環兒冇那麼蠢。”將信重新放歸去,他站起家言道,“本日叫九皇弟見笑了。天氣已晚,皇兄親身送你歸去。”
“這是本王的家務事,不勞煩你脫手!來人,送客!”三王爺對他的教唆誹謗忍無可忍,衝門外高喊。
九皇子神采大變,忙放下書衝皇兄告彆。但是不等他退走,守在門外的侍衛俄然跪下叩首,言道他本日瀆職,因顧念環三爺對王爺的拯救之恩,放了他跟五王爺入內,這才導緻密信被盜。他不敢苛求主子諒解,願以死賠罪。
賈環擺手,似笑非笑的道,“冇事,把車停在路邊,我等幾小我。”
蕭澤奉上一個包裹。
“這,這是如何回事兒?”九皇子略一思考,道,“三皇兄,這暗格是用來利誘人的?內裡的密信都是白紙?如此,也不能洗刷賈環的懷疑!畢竟他還是將信偷了出去,隻因過分嚴峻,冇來得及檢察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