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悲忿的朝他瞪去。

蕭澤幾近快給他跪了，要求道，“三爺，彆讓他喝成嗎？喝醉了又得我背歸去，還吐我一脖子！”

五王爺不睬他，探出半個身子大喊，“賈環，上來喝一杯！賈環……”

寶玉點頭，用冷水洗掉眼眶的潮紅，又換上最華貴一身錦袍，帶著茗煙興倉促出門。

三王爺心有所感，冷冷瞥了五王爺一眼，拉上少年就走。

“你再不來，他腦袋就要著花了。”賈環坐下後猙獰一笑。

小二很快拿來一罈燒刀子，替兩位爺滿上。賈環一飲而儘，舒暢的齜了齜牙，瞥見小啞巴直勾勾的盯著本身，戲謔道，“你也來一杯？”

“呸！在書院裡胡搞算甚麼雅事！”襲人啐了一口，尖聲道，“寶二爺你長點心吧！瞧瞧人環三爺，裡裡外外都有晉親王護著，又中了小三元，將來考落第人當了官，你還是個白身，憑他暴虐的性子非得把你磋磨死！你想想賴大，想想太太，想想書院裡被他砸的頭破血流卻還百口登門報歉的周浩，你有阿誰本事跟他鬥嗎？莫說跟他鬥，連站一塊兒都顯得寒傖！你看看你這變成襤褸貨的通靈寶玉，再看看比來送來的份例，再看看滿院子偷奸耍滑對付了事的主子。這就是你此後想過的日子？”

五王爺從腰間解下一塊流雲百福的玉佩，態度非常密切，“喏，這個送你算作賀禮。我給你戴上？”

見很多人偷眼朝環兒看過來，三王爺心底有些不舒暢，敲了敲他額頭斥道，“彆折騰他兩個了，好都雅戲。”

黛玉略坐了一會兒，聞聲茗煙立在門外說有事要稟才分開。襲人將她送出垂花門，回屋就見寶玉拿著一張信箋團團亂轉，神采很有些難耐。

“他聞聲了，跟我這兒裝呢！”五王爺放下幾錠銀子，擺手道，“你們玩吧，我有事，他日再聚。”話音未落，人已帶著稽延消逝在樓梯口。

你再不來，他腦袋就要著花了。幾次咀嚼這句話，五王爺想不到世上竟有人比本身還傲慢，比本身還暴戾嗜血，比本身還冇法無天，把杯子藏進袖管，忍不住撫掌大笑，直笑得前仰後合。

“小二，上一壺好酒！要最烈的！”

“……”

因經曆過龍陽之事，且食髓知味，他舉止間帶上了一點含混和羞怯，目光觸及五王爺健旺的體格和俊美邪肆的五官，臉頰似火燒普通發燙。

“賈環，叫你呢！賈環，聞聲冇有！”五王爺揮動雙手，進步嗓門，但是少年關是越去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