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早有籌辦,搬了張長條凳吊兒郎當坐著,從兜裡取出瓜子嘚吧嘚吧嗑了,看到出色處站起來鼓掌喝采,那叫一個唯恐天下穩定。
寶玉手腳發軟,心臟熾熱,任由他們施為,垂垂也得了趣兒,把先前的驚駭、蒼茫、自大全都丟了個潔淨。
兩人行到門外,見寶玉端坐在一匹高頭大頓時,神采木愣愣的直視火線,不知在想些甚麼。
故而,問明賈環身份,又見賈家嫡派遠親都是這般冷酷態度,門生們對他不免存了幾分輕視,更有幾個收了王熙鳳好處,意欲打壓這位賈府庶子,眼裡透著明晃晃的不善。
賈環恍若未覺,拿出一本冊子心無旁騖的練字。熬過了前幾年的適應期,現在哪怕在最喧鬨的環境下,他也能安安穩穩坐上半個時候而不感覺煩躁。
那少年見他語氣如此軟糯,麵上更顯出幾分張狂放肆,詰問道,“這是你的位置?我怎不曉得?寫你名字了嗎?要不你叫一聲,它若應了我便讓給你!”
那人艱钜的爬起來,瞅見血糊糊的兩個大字,心臟都快嚇裂了,腦門的傷口更是痛不成遏,顫著聲兒道,“是環三爺的,天然是環三爺的,誰也不能占了去!”
秦鐘跟玉愛受不住了,見寶玉下邊也起了反應,相視而笑便纏磨上去,一個含嘴唇,一個解褲帶,忙的不亦樂乎。
秦鐘和玉愛早有了首尾,見狀隻覺氣血翻湧、欲-火-焚-身,很有些按捺不住。唯獨寶玉懵裡懵懂,明淨的神采逐步變成緋紅,結結巴巴問道,“薛,薛大哥哥,你這是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