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沉吟半晌,附在少年耳邊低語,“倘若環兒讓我抱一次,叫我死了都成,更何況一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環兒你馬上給我一句準話,我好修書向老三請辭。”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分外火急,恨不能立時把心上人拐到榻上去。
賈環從稽延手裡接過名錄,一一對比,非常遺憾的點頭,“少了副參領哈日根台和協參領克爾頓,可惜了。”
話落他撩了撩眼皮,語氣調侃,“西夷人如何對待我大慶百姓和將士,我便百倍千倍的還歸去。我賈環可不信奉以德抱怨那一套。”
卻見練武場上不知何時壘起了一座一人高的金字塔,建材均為西夷兵士的人頭,遠遠看去分外可怖,還伴跟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但來往的兵士退避三舍,連栓在馬棚裡的戰馬亦收回不安的嘶鳴。
正當時,稽延肅著臉過來,拱手道,“三爺,人頭已盤點過了,總計兩千六百四十九個。”被三爺殺死的敵軍實在太輕易辨認,身上毫無傷痕,隻一刀削斷頭顱的,必是三爺手筆。他的軍功誰也不敢冒認,也冇阿誰才氣冒認。
五王爺向來拿他冇法,隻得不情不肯的點頭,然後放開沙盤排兵佈陣。
賈環一腳將他踹開,兀自穿好戰袍繫好腰帶,又將太長的袖子挽至手肘。
五王爺這才堪堪回魂兒,斜睨文青嘲笑,“文將軍這是對西夷民氣存不忍咯?如此婦人之仁,你還領甚麼兵打甚麼仗?不如卸掉軍職,回京過你風花雪月的日子去!”
賈環點頭,將名錄攤放在桌上,說道,“算算我能得個如何的軍職。”他是個目標明白,勝負欲激烈的人,插手科舉需求中狀元,當兵需求做將帥,不然內心各式不痛快。之前被老天子阻了宦途,他實在並冇有大要看上去那麼無所謂,不然也不會將九皇子整治的那般慘痛。
五王爺將愛馬送去軍醫那邊診治,然後疾步朝少年走去,甚麼話也冇說,勒住他勁瘦的腰肢就是一個猖獗的激吻。疆場上的環兒像驕陽普通灼燒他的雙眼,弄得他熱血沸騰,心如擂鼓。除了盯緊他,追逐他,保護他,他腦筋裡空空如也。
見人已齊聚,五王爺正欲開口,賈環卻吃掉最後一口綠豆糕,含混道,“先來算算我的軍功。”他指導此中一小我頭,“我隻知這個是默卓,其他三個卻不熟諳,你們幫著辨認一二。”
熊昌海等老將用力撫掌,直道賈將軍有血性,是條男人,的確說到他們內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