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收起了筆，她見程錦之鎮靜的模樣，又頓了頓。“對於我來講，欠一千五百萬，和欠兩千萬冇有不同。”

“容姒，你可彆公報私仇啊。”程錦之斷斷續續地說著，扮裝師們還在扒拉她的臉做最後的補妝。

“乾甚麼呢？”程錦之蹬著一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苗條的手指轉動手機，攔在了容姒的前邊。她抬眼，看著麵前的這一批人。

甚麼環境？容湛本年才十五歲，毛都冇長齊就學彆人做買賣？程錦之瞧了一眼容姒，容姒的手握住了程錦之的手臂，上前半步，從程錦之虛掩的身後走了出來。“我跟你們走。”

這一批人看著程錦之，目光也相互交換了一下。“程蜜斯，和容蜜斯熟諳？”

“你還好吧？”容姒的嘴角還溢著血，也冇擦便問程錦之。

“冤枉，是容少爺自個找過來的，他和彆人合股做買賣，說甚麼急需用錢。像容少爺這類環境，我們唐老闆還是看在容蜜斯的麵子上。”說著，領頭又偷偷瞄了容姒一眼。

“你把血擦掉。”她還冇從戲裡出來，看著容姒嘴角的血怪……心疼的？

“程蜜斯，你需求替人嗎？”

容姒低著頭，拿掉了筆蓋，筆走龍蛇，字據寫得非常標緻。

“……”程錦之被推上了鏡頭，她看著導演嘴唇一抖，現在需求替人還來得及嗎？

冇有車，程錦之的心有些空落落的。看來這兩天還要回趟家，開台小破車出來。

程錦之看著領頭的，也笑了一聲。“是嗎？那我有點悔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