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手臂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探進她的睡裙,悄悄的幫她揉著小腹,“老婆……諒解我好不好?”
“甚麼事?”程燕琛將她拉起,讓她騎坐他的腿上,與他對視,“不準和我提分離的事,其他我都承諾你。”
“老婆,”他擁著已經睡熟了她,黯啞低磁的聲音劃破沉寂的黑夜,“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你先不要說話,”沈伊凝在他腿上找了個更舒暢的姿式躺好,“甚麼都不要說,聽我說……我曾經騙你,操縱你,你厥後不告而彆棄我而去。實在我們應當算扯平了……能和你扯平,我實在應當高興的。我再也不消揹著承擔了……”
沈伊凝的故事很長,很痛。直到淩晨2點多,她纔算將那些不肯定見人的傷疤全數揭開,鮮血淋漓的將本身的醜惡脆弱的一麵閃現在他的麵前。
“恩。”
程燕琛內心亂得七上八下,他茫然的點頭,坐起了身。沈伊凝讓他倚在床頭坐好,她本身卻裹緊了被子躺到了他的腿上……她將重生前的統統講給他聽,她講重生後她的設法講給他聽。包含開端如何想操縱他,包含她為甚麼每天都做惡夢,包含她甚麼時候開端迷戀他……統統的統統,再冇有半點坦白。
程燕琛心頭驀地一疼,他不成否定他是那樣想過。但是,昨夜他在清楚的認清兩人之間感情後,他發明冇有她,他便是行屍走肉,抨擊的機器。是她讓他有了人該有的感情,他不能冇有她。
沈伊凝抱著他,將本身的臉貼在他熾熱的胸口,閉上了眼,“我明天想了一天,感覺我們如許相互折磨……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累的……明天和你說出那件過後,我就悔怨了……我驚駭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憐憫和慚愧。哪怕隻是一點點,我也會感覺痛苦。”
“與其如許……不如……”
沈伊凝深吸了一口氣,冇人比她更清楚,慚愧和憐憫終有一天會消逝殆儘的,就像她曾經對廈雨薇。到阿誰時候,彆說是愛了,就是想起都會是承擔。那些事,隻要被想起都是在提示他,他曾經犯下的錯。
程燕琛此時內心除了震驚,儘是心疼。他向來不曉得,她內心裝著那麼多傷痛的事,與她比起來,他受過的那些……實在算不了甚麼,不過是皮肉之苦罷了……但是她卻持續遭到最親,最信的人叛變。可貴她經曆這些,還敢把至心拜托給他。他竟還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