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看著三爺爺客氣的問道:“大爺,我這幾個外甥是如何安排的?都跟著誰家過?蓉蓉她大爺呢?孩子的事我們還得和他說道說道。”
“是,五樣點心五樣生果您看看行嗎?”廣蘭姑姑把塑料袋拎到三奶奶跟前“娘,您看還缺甚麼嗎?”三奶奶瞅了一眼說道:“行就這些吧,放好了,等下午去墳地的時候帶著。”
“你四嬸那人,如果冇這每月20塊錢堵她的嘴,蓉蓉姐幾個不得被她每天堵家裡數落,她那小我整六合打狗攆雞的哪有個消停的時候。”這幾十年的妯娌處下來,三奶奶太體味這個弟婦婦的本性了。
這時,小姑端著沏好的茶過來,三爺爺從速讓著兩個孃舅喝茶:“來,他舅喝茶,喝茶。”
三奶奶在屋裡喊道“來了就快點幫手,元寶還冇疊好呢。”二大娘和小姑一聽忙攬著文蓉進了屋。三奶奶看著廣蘭姑姑手裡拎的東西問道:“買的甚麼?是果供吧?”
文蓉姐弟三個不消三奶奶她們插手,刷碗、清算桌子,合作明白不一會就拾掇的乾清乾淨。江廣蘭在一旁看著三個孩子的利索勁跟三奶奶感慨道:“現在城裡家家孩子都少,都嬌慣的給小皇上似的,我婆婆家的幾個孩子彆說刷碗了,恨不得用飯都給喂嘴裡,像蓉蓉姐弟這麼懂事的現在還真少。”
小妗子張了張嘴到底冇再吱聲,三爺爺就將那天姐弟三個與奶奶一家商定的顛末又敘說了一遍。三爺爺說完,小姑先開口道:“陳家大哥,這事吧,蓉蓉姐幾個有主意,我說話也不護短,我四嬸一家子確切有些不像話,蓉蓉她們如果不但過,跟誰家也不成能一下養三個,必定是一野生一個,本來爸媽都冇了,姐弟幾個再分開就更孤傲了。現在他們姐仨單過,看著日子彷彿艱钜些,可最起碼他們的家還是一個家,冇有散了。再說另有我們這些長輩幫襯著,這日子過的不會比他們寄人籬下要差了。”
“二大娘這才幾點,您來的不晚,小姑您明天不上班呀?”江文蓉問道。江廣蘭是市裡信譽社的員工,也是江家廣字輩裡獨一的女大門生,她上身穿一件紅色的短袖襯衫,下身穿一條玄色的短裙,是九十年代很風行的一步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