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生依言摸了摸下巴。
“念平?”二狗拿著掃帚驚奇地望著他,“你如何來得這麼早?”
周念平聞言,拎起書包往門外衝,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叼著一塊麪包片孔殷火燎地下樓,騎著自行車往黌舍趕。之前他向來不擔憂早退,但是現在的他想要考進B班,哪怕是早讀課的半個小時也不肯意放過。
鬼纔信。
“早甚麼早?”他拎起枕頭往楚大學霸的腦袋上砸,“坦白從寬,順從從嚴,你為甚麼抱著我睡?”
“不準睡!”他趕緊衝疇昔,拽住楚大學霸的衣領,冒死搖了兩下,“你給我說清楚,昨晚到底想對我做甚麼?”
“……嗯?”楚雲生蒼茫地眨了眨眼。
“嗯……”楚雲生展開的眼睛又閉上,含混地嘀咕,“困。”
西席辦公室外倉促路過幾個門生,他眯著眼睛冇有動,等看到影象中的一道身影時,走了疇昔。
“真是……”周扒皮嘟囔了句抱怨,能夠是不想在差生身上華侈時候,不過周念平冇聽清他在說甚麼。
“不成能。”周念平瞄了一眼,篤定道,“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如果有自行車在內裡,我不成能冇發明。”
實在他特彆討厭這個處所,一方麵是因為每次來都冇功德,另一方麵他就是在這個處所聽到叔叔阿姨出車禍的凶信的。實際中的場景和疇昔垂垂重合,聒噪的蟬鳴聲忽遠忽近,周扒皮坐在辦公桌前用一本薄薄的學案扇風,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肥厚的臉頰接二連三地跌落。
一個刺目標“0”大喇喇地躺在高二三班的“車庫”一欄,是有自行車停在白線外的意義。
“陳晨。”周念平不甚肯定地念出這個名字。
“我……”周念平聞言,猛地停下腳步,還冇開口辯駁,就被周扒皮以“早讀課快結束”的來由趕了出去。
“兩個男人睡一起,不是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楚雲生慢吞吞地躺倒,安靜地說,“哥們之間很普通。”
“歸去吧,彆影響我備課。”周扒皮又彌補了一句,“明天苟力同窗身材不舒暢才提早回家的,還讓你幫手告假,你如何不說?”
“嗯,彷彿還是活動紅旗的事兒。”二狗把灰塵掃到簸箕裡,語焉不詳,“要不你去辦公室看看?”
周念平被問住了。
都說天道酬勤,周念平信賴苦讀幾天必然能摸到B班的門檻。
“早。”楚雲生揉了揉頭髮,柔嫩的髮絲遮住了眼角。
“但是我們班的分數被扣了!”周扒皮把一張紙拍在辦公桌上,手內心的汗讓紙張跟著他的手悄悄飄起,又很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