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寧瑗還是有身了。
更何況,她始終對趙琦歡和春試狀元聶良之的婚事不看好,巴不得去把這兩人之間的裂縫撕得更開,如何會勸著讓趙琦歡修補。以是,寧錦隻得越拖越好,總不能讓她光亮正大的去口無遮攔的撬春試狀元的牆角吧。
他的目光黑而沉,與平常無甚兩樣,不過放在熟諳他的人的眼中,就能輕而易舉的捕獲到他不悅的情感。
寧錦緩緩扯出一個明麗的笑容,道:“妾這是歡暢傻了。”
而絮雪園的白氏,在收到寧錦送來的東西後,比寧雪是更加的沉不住氣。她是又怒又怕,憤激的將房內的東西亂砸一通後,斂斂心境又不得不親身去寧錦那邊一趟。
楚懌也模糊猜出了甚麼,隻是不點破,反問道:“依你所見,應當另有何人跟著本王?”
楚懌對趙琦歡的印象僅限於那日混亂的大婚上,“但是春試狀元的新妻?”他又道:“如此……”
寧錦悄悄的搖了點頭,垂下眸子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神采暗淡不明的趙彥清。
楚懌冷著臉看了趙彥清一眼,冷酷的點了點頭,算是受了禮。
不過,寧錦能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見趙彥清,也是有本身的籌算。
多年同在一個府上,寧錦對寧雪的謹慎思也還算體味,曉得寧雪必定不肯一向處於屈居人下的位置,以是必定會有些小行動。
現在她懷著“身孕”,不管做錯了甚麼事情,太後那邊都不會指責。倒是王府這邊,可不能讓它內院著火。
她曉得寧錦送來棋子的意義。不過是在提示她寧雪不過是個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棋子,如果再耍甚麼把戲,就直接將她這顆棋子給棄了。
隻因,寧錦送的東西不是彆的,而是她籌辦用來害寧錦的一些麝香香囊和人偶娃娃。可謂是她的把柄全都落在了寧錦那邊。
隻是他的這聲感喟,是在遺憾落空了一個皋牢春試狀元的機遇,而非因為其他啟事。
若此一來,楚帝究竟是會留下寧瑗腹中的胎兒,還是找個由頭除了未出世的嬰兒?寧錦垂眸思慮著,總感覺楚帝會挑選後者,永除後患。
趙彥清也不是不知,不過鑒於對方是皇室子孫,他也隻得忍了。
思及此,寧錦神采有些凝重的反覆了一遍,“寧……賢妃有孕了?”
賢妃寧瑗前些日子找她討過一張助孕的方劑,她固然給了,但卻將方劑上的幾味藥給改了,大大降落了有身的能夠性,不過又比淺顯的方劑好了些,免得被寧瑗找可靠的人看出了甚麼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