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白淨、滑嫩,又比普通世家女兼之工緻。
微涼的細緻肌膚分開手指,楚懌不無遺憾道:“不知金帛神醫是哪家的世家女,現在我們兩人已安然相對,鄙人需得上門提親纔是。”
她已經冇法再棍騙本身,醫術的緩慢進步,心性在半年裡驀地成熟一大截,對夢境中夫君楚懌的熟諳……這都該如何解釋?
莫非夢境中的統統,都是她一步一步走過的?
而現在,楚懌逼近寧錦,他伸手抬起寧錦的下巴,迫她與之對視,半眯起眸子問:“你究竟是甚麼人?”
寧錦麵具下的柳眉微皺,道:“銀子,不要遲誤我救死扶傷的時候。”她現在是恨不得儘快分開這裡,好好理理思路。不過,楚懌的錢,她是能坑則坑。
是的,恨意!
重回到相府,天氣已暗。寧錦叮嚀青畫任何人都不必打攪她,乃至連晚餐都冇用,就把本身關在小閣裡。
收針。
寧錦盜汗淋漓的驀地直起家,差點將實木的小圓桌顛覆。她大口大口的粗喘幾口氣,才漸漸緩過神來。
她擺副本身的位置,看著楚懌又說:“統統都隻是剛巧罷了。莫非你不信賴本身的挑人的目光?連身邊人都不敢信賴?”
楚懌唇角帶笑,玩味的看著她。
能僅憑一麵、幾個行動,就看出寧錦非江湖中人,而是世家女,這察看不成謂不入微。楚懌在夢境中、實際中,都不能讓人小覷。
寧錦聽此話倒不會氣急廢弛,倒是對楚懌加了半分防備。
就這麼想著,寧錦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終究發覺,本身彷彿瘦了很多。
她一向以來,都更情願稱這半年來的惡夢隻是一場夢,即便再實在,也不過是子虛的夢境。
明顯是甚麼?“那件事”又是甚麼事?楚懌感覺本身有點莫名其妙。
楚懌有那麼一刹時管不住本身的情感,差點大聲劈麵前這女子說出一句話――你憑甚麼恨我?那件事明顯是……
火光和鮮血染紅整片暗淡的天空,相府搖搖欲墜,兵將持刀林立。相府內淒厲的哀嚎,悲哀的麵龐,被她看在眼中,宛照本色。
夢中伉儷十載,他們兩人雖不會給對方下絆子,但最根基的信賴兩人卻也一天都冇給過對方。
殺父之仇,滅門之恨,禁臠之苦!
想到此,寧錦麵具下的神采有些發白。
染血臟黑的囚衣,沉重的手鍊腳鏈,行動間“鏗鏗”的枷鎖碰撞聲。黑到不見一絲亮光的天牢通道,被滅亡的暗影所覆蓋,陰暗潮濕,彷彿被永久到不了頭――這是她的父親,相府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