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詩的右手當中拿著的是一把匕首,一把小巧的、閃著寒光的匕首。
“璃月,我們快走吧!”佟昭容非常親熱的挽住雲璃月的手臂引著她向禦花圃旁的紅楓林而去。
“雲璃月,我恨你!是你害了孃舅一家,害了我的母妃,害了我!”納蘭詩一邊向雲璃月走去,一邊出聲道。
“冇有?好!本宮就幫你來做這個定奪好了!雲璃月,你讒諂麗霞遠嫁北朔,又幾次三番與明惠長公主做對,還獲咎了淑妃娘娘,你可想過這些事情的結果?”
雲璃月看著麵前倒下的納蘭詩,又低頭看了一眼本身月紅色宮裝上的點點血跡,這較著是一個騙局,用納蘭詩的生命做餌的一個騙局。
“天然不是!雲璃月!”佟昭容俄然端莊了神采道,“宣陽王十月旬日就要受冠了,而他受冠以後,那也就意味著太子之位不會再虛懸,敢問璃月,你感覺哪位皇子更堪當此重擔?”
“啊――”
“這,”雲璃月一副難堪的神采,瞟了一眼身邊的佟昭容。
“嗬嗬嗬!”佟昭容歡暢的笑聲在這楓林中高低歡騰道,“冇甚麼意義,本宮隻是獵奇罷了!璃月要不要見地見地?”
佟昭容看著雲璃月隨宣陽王去了幻蝶宮西側的一個小花圃。高大的美人蕉後模糊能夠看到兩人的身影,兩人不知說了些甚麼,半晌後,雲璃月便折了返來。
“昭容娘娘,本王與璃月公主說兩句話,昭容娘娘不會不答應吧?”宣陽王銀質麵具下的神采看不到,但是那聲音卻帶著濃濃的不滿。
“哈哈哈……”
納蘭詩那高高舉起的匕首並冇有刺向雲璃月,而是刺入了她本身的身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納蘭詩看向雲璃月笑了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卻帶著幾分淒婉,然後,她又轉向佟昭容道,“彆忘了你承諾我的事情?”
“你放心!”佟昭容看向納蘭詩道,“即便本宮冇有這個才氣,莫非你還信不過明惠長公主嗎?”
“嗬嗬,”雲璃月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恥笑道,“放過我?昭容娘娘在說甚麼笑話,我不消你放過!”
“啊!”雲璃月不由得驚呼一聲,又向後退了一步。
一向到雲璃月麵前的三尺之處,這才愣住了腳步,“雲璃月,你怕死嗎?”
到此時,雲璃月才驚覺不知甚麼時候,這佟落紗已經悄悄的分開了紅楓林。
“雲璃月!”納蘭詩將匕首高高舉起,大聲道,然後,便一步步向雲璃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