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遠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給了我們一把刀，我要回一趟辰陽，不能再給肖恪翻身的機遇。”

陸懷遠回過身，笑容和順，話如刺刀：“這話就到牢裡再說吧，肖大人還是循分些，再順從拘繫，我可說不準大人身上會不會再少些甚麼東西。”

陸懷遠手指繞著她的頭髮，一樣勾著笑：“忍辱負重我認下了，以德抱怨要看對誰，他讓人傷了你的右手，我把他手砍了還債，這還不算是網開一麵？”

肖恪暴怒地掙紮，區明毫不手軟，一拳砸在他臉上，打得肖恪眼冒金星。

華陽吃力地睜著眼，薛朝暮親身給她擦去臉上血汙，華陽抬手指著帳本。

陸懷遠抬腿踹在他腹部，肖恪口吐鮮血，他像一條狗一樣被區明拖拽出去，路子陸懷遠身邊的時候，聽陸懷遠輕視地笑出聲。

世人一湧而出，雲銷一步三轉頭地看著華陽，薛朝暮叫住他：“區明昨日就返來了，有他跟在懷遠身邊，你留下陪陪華陽。”

“站那麼遠乾甚麼？”華陽打量他，“我又不吃了你，現在也冇力量把你如何樣。”

陸懷瞭望向鄧遙，“萬燕山莊搜過了嗎？”

陸懷遠手伸過桌子，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華陽不是冷僻冷血的人，她為著交誼留在薛朝暮身邊，也分得清誰對本身真情，誰對本身冒充。

區明一腳踹在肖恪膝彎，肖恪痛撥出聲：“你——陸懷遠，我但是陛下親旨任命，你拿我？憑甚麼！”

“彆看了。”華陽把頭埋進被子裡，“毀容了，醜。”

薛朝暮伏在書桌上，她捏著筆在紙上亂塗亂畫，尋不到半點樂子。

雲銷感激地送走薛朝暮，回房關上門，房內就他們兩小我，但他搓動手不敢往華陽邊上去。

陸懷遠就在她劈麵，一頭埋在帳本文書裡，一麵查著辰陽的烏糟賬，一麵還要對付京官的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