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拉著薛朝暮藏在石階邊的樹後,等那幾人走到跟前,突然躍出去告終幾人道命。
“這群孫子一向盯著我們呢,我剛纔看到這內裡有府衙的人,是肖恪派來的!雲銷華陽在山下和他們膠葛,公子,我們得下山去!”
禁止者死。
他深深擁住薛朝暮,又不捨地放開手,眷戀地看著她和華陽的身影消逝在石階絕頂,如果能活著歸去——
冷不防有一人從側麵翻出來,他的目標不是陸懷遠,而是徑直奔向薛朝暮。
電光火石間,薛朝暮腦海裡閃過一小我,一句話。
她抬步就往平昌的方向跑,手上的血滴了一起,汗滲進傷口裡,也不敢停歇半晌。
“弟兄們!本日我們跟著肖大人乾一場大事,殺了他就是前程無量!砍下陸懷遠的頭,肖大人重重有賞!”
他們是府衙的兵,捨命跟著肖恪要闖出一番作為,他們疇前也剿過匪盜,小有功勞自發得攻無不克。
這就是命!
雲銷胸口起伏:“公子,山下不止百餘人,擋不住了!”
百餘人,人數算不上多。
這山上滿是他的弟兄,肖大人已有破釜沉舟之勢,本日陸懷遠如果安然無恙,明日死的就是肖恪!
不等那人碰到薛朝暮,就被區明斬斷了手指。
華陽從懷裡翻出一塊帶血的腰牌:“山下有馬,你回辰陽去報信!”
能去哪......
他握刀的手顫抖著,抬頭看著漫冗長夜。
區明傷可見骨,他咬緊牙關,偏頭吐出一口血水:“行刺朝廷官員,誰給你們的膽量!”
薛朝暮喉嚨發緊,發不出聲音,俄然她身上一沉,有溫熱黏膩的液體滴在她眼睛上。
但肖恪明顯不體味陸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