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將領或許會啞忍不發,再找著合適的機遇打壓他們。
“不對。不對不對!”
陸修不一樣,他曉得此過後,直接赤手空拳和那些人打了一架,以一敵十,而後提了這些人去校場,手起刀落,血濺三尺,恩威並施。
這些人留在虎帳裡就是禍害,你跟他講事理,他給你捅刀子。
冇睡好。
陸修端直身子,他眉眼和陸懷遠很像,多了些疆場上磨礪出的肅殺。
陸修本來前幾天就該到都城,是陸懷遠送出口信,讓他放緩路程,最好趕在明天日落之前到都城外。
“要錢?”陸修霍然起家,握住桌上刀,“這錢是我追返來的,現在就在我手上,我還冇找他們算賬呢,工部還敢來我手裡分一杯羹?我的兵飯都吃不上了,他還修甚麼路!跟我要錢行啊,先把客歲的糧補給我!”
“你也收收脾氣,你扣了守城將士,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有人——你說甚麼?甚麼朝廷要犯!”
房中靜了半晌,陸修清算好本身的情感,他順手取出一支筆,投壺似的往鄧遙腦袋上丟,話倒是對陸懷遠說的:“我傳聞,你查辦了薛家?”
“錢。”陸懷遠道,“他此次離京是逃命,帶走的是他大半身家,賀純雖說隻為官幾年,手上過的銀子卻很多,單是都城王記胭脂鋪的掌櫃貢獻他的就不下十萬兩,連同他放印子錢乾著黑心的買賣,抄了賀純的家,戶部就有錢了。”
“和順?”陸修拎著鄧遙的後領,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本身架腿坐在椅子上,“行啊,你讓戶部把軍餉給我補上,我保準對你說話輕聲細語,把你當祖宗供著。”
就算到了也不要立即就進城,且在城門外安營,派些人手好生巡查,自有現成的軍餉往他手上撞。
他在都城長大,但卻冇甚麼架子,和將士們同吃同住,驕陽暴雪,風雨無阻地陪著兵卒在校場練習。
人是甚麼時候在內裡的?
“隻是冇推測二哥扼守城的人都扣下了,這件事鬨出來,怕是又要鬨個天翻地覆了。”
陸懷遠持續道:“二哥抓住賀純的時候,想必他還帶了些彆的東西。”
陸懷遠又看向那張椅子,莫名感覺椅子上麵橫躺的二哥,看著也不大紮眼......
“行啊。”陸修把腿翹起來,“那我們就耗著吧,一天不給錢我就一天不走了,我等得起,看看北邊將士們等不等得及。”
鄧遙比陸修還要年長些,幼年瞭解,曉得他這火爆脾氣是一點冇改,還被邊陲的風吹得遇火就燃,點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