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另一側，鄧遙捏著酒杯，盤腿坐在陸懷遠身邊，替他拿起桌上杯盞：“來，走一個！”

鄧遙道：“我可傳聞鎮北侯要回京了，邊關可一天都離不開他，甚麼大事非要他親身返來？”

“縱情風月？”陸懷遠避重就輕，“鄧夫人曉得這事兒嗎？”

劈麪人彷彿早有預感，不疾不徐地從座中繞出來，跪在殿中心，毫無怯懼之色：“民婦程氏，叩見陛下。”

陸懷遠眼神馳劈麵瞟，“客歲的也冇發，南邊新政落實需求時候，北邊戰事卻停不下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將士們冇錢用飯了，餓著肚子跑不動馬，主帥還坐得住嗎？”

“我？哈找我乞貸？你看遍都城的官員裡有比我兜裡潔淨的嗎？家裡錢都夫人管著呢，要錢跟她籌議去！要我說你和鎮北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彆再自掏腰包去佈施災黎補軍餉，天下這麼大，北邊十五萬將士張著嘴要用飯，你一家之力救得過來嗎？就讓北邊鬨起來，鬨到都城來，我看他們還敢不敢裝聾作啞袖手旁觀了。”

鄧遙順著陸懷遠的目光看疇昔，美人兒冇有，凶神惡煞的女閻王倒是有一個。

陸懷遠一本端莊地改正他：“發不發俸祿，也不遲誤他們一擲令媛，紙醉金迷。他們不缺錢，窮的隻要我們陸家和北邊將士，你如有閒錢，借我點也何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