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內官,這點錢給您買些茶水喝,辛苦您跑這一趟了。”王大娘子從祁媽媽手中接過一個荷包,偷偷地遞給錢內官。
後院的幾位夫人連袂來到正院候旨,見到來宣旨的恰是之前和太醫一起過來檢察康大郎的錢內官。
“恭送陛下”百官跪地俯身。
旋即看向錢內官,大聲詰責道:“錢內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纔是受害人啊。如何不抓那康建,反而要獎懲我們康家。我父親但是配享太廟的王太師啊。”
“哦!他們倒真是興趣盎然,喝酒作樂。”
“聽聞康家家主抱恙,所請皆為後院女賓!主賓乃是柳禦史家的夫人和馬禦史家的夫人,另有康、王兩家的舊友親朋!”
“啟稟陛下,據太醫診斷,那康大朗腿上的傷口極輕,全然無需醫治,再過兩日便能病癒,涓滴不會影響行走!倒是有一婢女出來通傳時,被康家大朗拿茶盞砸破了頭,賀太醫看不過,留下為婢女止了血!奴婢便先返來稟報了!”
副座上的那位柳禦史夫人,更是神采誇大地誇獎道:“哎呀!王大娘子真有福分呀!嫁到康家來,把康家打理得有條不紊。並且還聖眷正濃。”
彆的一名馬禦史夫人也不甘逞強地追捧著:“哎呀。王大娘子不介懷我們一起疇昔接旨,感染些福分吧。”
康海豐麻痹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采。
“服從,陛下!”錢內官躬身見禮而後拜彆。
“費事錢內官,又來跑一趟。”王大娘子非常客氣地朝錢內官說道。
而這統統的禍首禍首,恰是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王家大娘子王若與。
王大娘子在冒死掙紮中,被丫環婆子們押送回本身的院子,嘴裡還不竭喝罵道:“康海豐,你如何敢?你如何敢如許對我?我但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不乏有聰明之人測度:嘉佑帝已至不惑之年,聽聞荊王體弱多病,將近三歲了仍不太會說話,莫非……
“錢內官您這是何意?”王大娘子有些不解地問道。
“咱家是內官,您是官員的大娘子,我們就不必攀甚麼友情了。從速請康大人出來接旨。”
“這你們可得問問中間的王大娘子了。咱家另有事,告彆!”
錢內官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此時,兩位禦史夫人聽到丈夫被貶的動靜,表情極度絕望,隨即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還跪坐在地上的王大娘子,一言不發地分開了康府。
宴會中的一眾女眷聽聞有聖旨,紛繁用羨慕的目光看著長官上的王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