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公走後,許韻之抹掉眼角笑出的淚水,道“實在他們說的不錯,確切是我推皇高低水的!”
清公公和代萱對視一眼,憐憫的看看許韻之,悄悄替她擔憂,卻不敢隨便多嘴,以免火上澆油,或者殃及池魚。
她麵上一熱,竟然被她說得臉紅了“又不是冇見過,再說了,皇上如此風雅,嬪妾天然要好好賞識一下皇上豐朗偉岸的身姿。”
說好的要得寵呢?
慕昭冇說話,朝龍陽宮走去。
流言就像長了翅膀,很快就飛遍了後宮,世人都幸災樂禍,好整以暇,歡心雀躍的想要看許修儀的好戲,不管是得寵還是被皇上獎懲,她們都樂於瞥見的。
“你也曉得濕身輕易抱病,為何還要推朕下水?”慕昭腳步一頓,麵對著她,在她奉迎的笑容下,詰責。
他如許無聲的行動比起把她臭罵一頓更讓人難受,許韻之低下頭,一副無助不幸的模樣。
是誰在宮中漫衍謊言,辟謠肇事,戲弄妃嬪一片熱誠熱情的?
慕昭並不承情,彷彿不想這麼輕易的諒解她,她是膽量越來越大了,連他都敢推下水,這是要弑君麼?
她目光一暗,拉著他濕漉漉的袖子,一臉委曲的不可的模樣“皇上,我曉得錯了!”
許韻之被禮遇,她曉得是自找的,內心有些難受,想要彌補,趕緊取脫手絹彌補,她舉著潔淨的手絹給慕昭擦拭臉上的水珠。
聞聲腳步聲,他轉頭看了一眼跑得麵色潮紅,呼吸短促的人,心軟的放慢了腳步。她很快就追上來了,悄悄的在身後認錯“皇上,我錯了!”
正要說話,鼻子癢了癢,他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對上她體貼的目光,他哼了一聲“朕抱病了,你是不是很歡暢?”
慕昭嘴角抽了抽,懶得理她,繞過屏風換下身上的衣袍,一旁的木桶裡添了大半桶熱水,還冒著熱氣。
他渾身濕透,仲春底的湖水仍然冰冷,他臉都綠了,不曉得是冷的還是氣的。
過分度了!
她很淡定,目不轉睛的站在一旁,賞識美女脫衣沐浴的熾熱畫麵,清麗婉約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好整以暇,彷彿再等候他的好戲。
許韻之咬唇,固然他如許說證明他在乎本身,可她並不感覺歡暢。
笑過後,他神采一正“這些人真是大膽,連朕都敢編排,清公公去查一下,看是誰說的,不獎懲不曉得朕的短長,今後看誰還敢辟謠肇事!”
許韻之迎著他的目光,嗬嗬的,奉迎的,傻笑。
慕昭睨了她一眼,那意義像是在說,你曉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