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安隻愣怔了一秒鐘：“我頓時問下人事部。”不過是每年畢業季從名校中招幾個練習生，這等小事，董事長向來不會體貼；不過既然體貼了，必定有他的啟事，當秘書的把老闆交代的事辦好了就是了。

徐達龍吃不準他是不是睡著了，輕聲喚道：“董事長？”

“董事長。”

照片拍得很清楚，黃安娜與黃明川一左一右舉著三百萬的支票牌，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

“另有嗎？”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節製的拍門聲，黃毅慶的行政秘書劉伯安呈現在董事長辦公室裡。

偌大的辦公室即便是裝修得極致豪華，也常常會讓他有一種高處不堪寒的感受。隻要拉開落地窗的窗簾，以一種傲視眾生的姿勢去俯視這個車水馬龍的都會，黃毅慶才氣收成一絲滿足。

徐達龍往前走了兩步，故意幫黃毅慶揉揉太陽穴卻又不敢冒昧，隻得將他曉得的合盤托出：“黃明川，1985年11月生人，籍貫本省S市S鎮，四年前以S市高考理科狀元的身份考入T大經管學院，攻讀電子商務專業。”

“聽著呢，持續！”

“曉得他家裡另有甚麼人嗎？”

“說吧！”

世人總不會美滿，總有或大或小的遺憾。

黃毅慶發了一會兒呆，抓起桌上的遙控器，落地窗前的窗簾緩緩翻開。他轉過老闆椅，將目光投到了窗外。

他的目光掠過密密匝匝的高樓，極目看向南邊，遠處的山巒隻勾畫出淡淡的影子和黑壓壓的雲膠葛在一起――那邊將要下一場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