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嚴嘲笑道:“是不是胡言,呂如夫人,不如您親身來證明吧。先是謀奪家財,繼而又害死其他的庶子,這背後到底有甚麼詭計?”
俞三老爺更加不解了,和俞大老爺對視一眼,明顯對方也一樣滿頭霧水。臧家太老爺和俞老太爺的父親是考舉人時的同年,當年很有幾分友情,但厥後一個高中榜眼,一個屢試不第,又分開兩地,情分便垂垂淡了,厥後臧家太老爺成為先帝的帝師,身份更上一層樓,和俞家便更是通途之隔,但俞老太爺父親在時,和他也還是有過手劄情麵來往,但數十年前太老爺過世,兩家便斷了聯絡,本日臧家人俄然上門,又是和閔嚴同來,若說此中冇有內幕,怕是冇人會信。
她的確是冤枉的,俞老太太的嫁奩她管了十多年,生長了一倍不止,偏生俞老太太財帛抓得緊,並不給她多少好處,且有些年代鋪子賠了還要她出錢彌補,泥人另有三分土性呢,她忍無可忍乾脆悄悄把此中最值錢的布坊弄垮,好公開裡擴大本身的布行,隻算是給本身的辛苦費,但其他事上她還是儘了些心力的,但本日他們把證據如許一擺,倒像是她是在有打算地謀財害命普通,直叫她心驚膽戰,有苦說不出。
和閔嚴同來的人,除了坐在堂上的臧霖,其他五個有兩個是下人打扮,另有三個一個一身醬紫袍子,布料雖不富麗卻很精美,人看著也奪目無能,彷彿是個掌櫃,一個利利落落看著像個跑堂的小二,另有一個則皮膚烏黑,一身短打,頭上綁著頭巾,脖子上還搭著一塊已經分不清色彩的汗巾,摸樣兒像是街邊坐著等活兒的伕役。
又沉默了半晌,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丫頭翻開氈簾,戰戰兢兢道:“舅老爺請。”
閔嚴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忙道:“是。”其彆人卻都分歧程度吃了一驚,特彆是俞如薇姐妹,因為方纔閔嚴竟一絲兒口風都冇有露,她們竟不知他手上有證人。
閔嚴打斷他道:“上個月外甥女去了我那邊,說是想上學,我便薦她去了徐先生那邊讀書,徐先生非常愛好,現在學籍之事儘皆辦好,隻等過了孝期便可去應縣試了。”
俞大老爺看了那兩個所謂證人一眼,都眼熟得很,也不知是閔嚴從那裡找來,閔嚴這一招叫他毫無眉目,便不肯等閒接招,他遊移著不開口,還是俞三老爺看了紋風不動的臧霖一眼,歎道:“大哥,叫他們來吧。”對方這架式,本日之事,鐵定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