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看雨,又問灑金:“你去叮嚀了,明日出去的車馬可備好了?”
俞憲薇搖了點頭:“之前送去的信也不見回,可見她是真的生了氣,若我再不去,我和她之間這點交誼就真的要散了。”
治下之道,獎懲清楚。但這賞人輕易,罰人卻難,若冇有一點威望,誰肯服你,又有誰肯乖乖聽話去領罰。比如之前的俞憲薇,哪怕是受了丫環的氣,不但不敢施罰,還要上趕著安撫丫環,實在是窩囊極了。
俞宏峻很為愛妾不平,但他畢竟做了四十多年的俞家大少爺,深知本身母親的固執性子,解鈴還須繫鈴人,統統的本源都在呂氏身上,如果她能深明大義,主動要求采取孔氏,則統統題目迎刃而解。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她真正體驗了一回權力的好處,上回攆宮粉還需求小古氏脫手,而此次,雖還是借了俞老太太之威,卻實打實是俞憲薇親身所為。
呂氏較著鬆了一口氣,拉著劉慶年家的的手,欣喜道:“到底還是你故意。”心中卻閃過一絲不滿,劉慶年家的先斬後奏,這倒是主仆間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