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坐在聞青懷裡,臉埋在聞青胸前。
“衡衡,明天再找媽媽。”聞朋說。
“還冇有黑。”衡衡悶著頭,拽著鼓鼓的小布包,累的吭哧吭哧的,到門口去開大門,門檻有點高,他拽不動小布包,就用兩隻肉手抱,撅著屁股使出吃奶的勁兒去抱,一把將小布包抱出大門,撒歡地拽著小布包邁著小短腿緩慢地往大土路奔,奶腔濃濃地喊:“我要找媽媽去咯!”
“乾甚麼?”聞青皺眉說:“吃花生又冇事。”
“用飯了。”紀彥均說:“亮亮,洗洗手。”
“坐公交車。”
“嗯、嗯、嗯,那我、我就、不吃了。”衡衡貌似一陣失落以後,刹時悲觀起來,眼睛發亮:“媽媽,等我們去姥姥家,我們去河邊,我、我給你扒這麼多花生。”他把兩隻小肉手伸出來,在他現在的設法裡,“兩隻手”就是很多很多的意義:“我們倆、一起吃,好不好,媽媽。”
“媽媽說你有。”
“好。”聞亮站起來,進廚房洗手。
“冇。”
“敬愛的,如何了這是?”聞青笑著問。
聞青看著麵前肉嘟嘟的兒子,濃濃的小奶音,心軟的跟棉花糖似的,一把將他抱在懷裡說:“好啊,我們一起吃。”說著,將另一隻手攤開,手內心躺著四顆花生仁。
“冇有,我冇有。”衡衡趕緊擺手否定。
聞青垂憐地摟著衡衡,衝紀彥均說:“不準怪我兒子,不準凶我衡衡。”
“那行,那你跟我走吧。”
聞青白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剝花生,纔剛剝開,衡衡過來了:“媽媽,我也要吃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