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搬走了。”顧知衡身姿蕭灑地靠在牆壁上，看著喬安的側臉，她瘦了很多，臉上的五官已經較著了，看起來像是一顆白包子一樣，很嫩很適口，讓人想上去咬一口。

“為甚麼要把我的床搬走？”喬安的語氣沉悶，拿過洗好的豬肉，漸漸地切成片。

“小李的老婆帶著女兒過來了，他女兒本年六歲，總不能跟著他們伉儷兩人睡，我就把床送給小李的女兒。”

喬安隻感受寢室裡的溫度驟降，脊背都是涼颼颼的。

喬安笑出聲來，扯了扯書靈頭頂上的小辮子：“我冇事，感謝你了。”

很快，她的小奶音又響起了。

在切萵筍絲時，顧知衡出去了。

書靈感覺那都不是事：“我又不會嫌棄你，你和我談愛情多好，到時我變成男人模樣，一天變張臉，讓你每天換老公，你看看這日子過的多有新奇感。”

喬安看到他，就冇有好神采，拿菜刀的手都加大了力量，把切菜板剁得砰砰地響，彷彿她剁的是顧知衡。

書靈的臉上滿是嚴厲：“我冇和你說打趣話，你多寫點我就能快快長大，比及我長成成年人的模樣，我的麵貌永久不會變，不會變老也不會變醜，並且我每天都能變張臉。”

“哦。”喬安不曉得該如何說話了。

喬安打斷它：“唱錯詞了。”

“再過五十年，我們來相會，送到火化場，全都燒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誰也不熟諳誰，啊，敬愛滴朋友們，到底誰先燒成灰？先燒你，先燒我，歸正都是人類的骨頭灰。”

終究，把那根萵筍切完了，喬安才說：“我房間裡的床不見了。”

喬安：“……”怕書靈越說越離譜，她趕緊道：“我去做飯了。”

她的眼裡蘊了一絲打動，隻是打動還未達到眼底，書靈就一臉酷酷神采道：“要想感激我很簡樸，你把顧知衡甩了，和我在一起。”

喬安愣了愣，繼而笑出聲來。

喬安去了廚房，在冰箱裡拿了一點豬肉，又把明天買的青菜拿了出來，深思著隨便炒兩個菜，至於白蘿蔔，和大骨一起燉了就行。

書靈哀傷地看著她的背影，如果喬安冇和顧知衡在一起就好了，她必定會很勤奮地碼字，它就不消餓肚子了。

“當時我都老了。”遵循她現在的碼字速率來看，書靈怕是還冇有人類的小孩子長的快。

書靈調皮地做著鬼臉：“不美意義啊，那我再換一首。”

本來她另有點難過，但看到書靈用心亂改歌詞隻為逗她笑，那點悲傷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