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羨聽著他們對話,神情安靜地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入了小玉碟裡。
正月二十九當天,明修儀身子大好,本身詠思殿設小宴,請諸位宮嬪前去同樂。
旁人不明內幕,天然不會像她想得那般多,聞言又是一陣打趣。顧雲羨避開天子視野,含笑與身邊人對付。
那聲音雖和順,顧雲羨卻聽出幾彆離意義。
天子這是甚麼意義?她用心去激憤他,他卻還主動為她諱飾,究竟想做甚麼?
半晌以後,世人再次退席。
天子伸手扶起明修儀,“你懷有身孕就彆總跪來疇昔,把穩身子。”看向世人,“你們也都起來吧。”
顧雲羨愣住。
夏芳華立即辯駁,“臣妾幾時說過不肯?臣妾隻是感慨,冇有充儀娘娘這般好福分罷了。”
“元充儀公然與我平分歧,一點小弊端便敢缺席陛下夜宴了。”夏芳華涼涼挖苦道,“換了旁人,哪敢這般隨性!”
世人趕緊起家,行至殿前。
“元充儀如何了?不喜好嗎?”明修儀笑問。
顧雲羨懶得理她。
莊貴姬熟讀宮規禮節,拿這些東西壓人的確是信手拈來,現在不過幾句話便把夏芳華訓得啞口無言。
世人聞言紛繁舉筷,天子也夾了一塊放入嘴中,細細品過以後忍不住道:“這魚彷彿有點腥味,你孕中不是胃口不好嗎?吃得下去這個?”
“你不嬌氣?”天子笑著挑眉,“你如果不嬌氣,朕這幾日都陪著誰?”
天子視野順下落顧雲羨身上,打量了她一會兒,方淡淡一笑,“確切。多日不見雲娘,朕思念得緊。”
“陛下操心了,臣妾可冇有那麼嬌氣!”
明修儀聽到莊貴姬與顧雲羨一問一答,忽地揚眉一笑,“看元充儀神情,莫非陛下昨夜所說不是真相?充儀實在未曾抱病?”
夏芳華也漲紅了臉頰,悶悶道:“諾。”
正如阿瓷猜想,第二日明修儀公然極招搖之能事,籌辦菜肴果品樣樣都不是平常能吃到。
顧雲羨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發笑道:“大人您肯定您說是陛下?”
世人目光下,明修儀慢條斯理說完後半句話,“不會是有了吧?”
顧雲羨笑道:“不過是些小弊端,睡了一覺就好多了。怎敢勞煩昭儀娘娘?”
賞梅會結束以後,顧雲羨回絕了莊貴姬欲陪她歸去要求,單獨帶著宮人回到了留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