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羨挑眉，“怪不得之前每回過來，都不見繁素你拿甚麼好茶號召我，本來竟是感覺我不識貨？”

“從現局勢來看，差未幾就是如許。”顧雲羨淡淡道，“但你我心知肚明，不成能這麼簡樸。”

這話說得有些惡狠狠，完整不是她一貫和順乖順模樣。看來她心中，對景馥姝積怨已深，絕非一日兩日。

柔婉儀呆住，愣愣地看著她。

柔婉儀明顯也是這麼想，“以是臣妾感覺，貞婕妤娘娘固然受了驚嚇，但此事也許能讓陛下想起疇前事情，對娘娘再度恩寵……”

想到這兒，顧雲羨俄然心念一動。協理六宮，她如何健忘了，這恰是一個絕好機遇。能夠去打擊她想打擊，以及，獲得她想獲得

“陛下乃有道明君，天然明白恩寵均分事理，對六宮姐妹都是一樣。不存喜好誰、不喜好一說。”她神情淡淡，“本宮不但願再聽到有人背後這麼群情君王。”

頓了頓,又道,“他如何說？”

柔婉儀被她口氣嚇住，不敢再跪，握了帕子擦拭臉上淚痕，沉默無語。

顧雲羨不動聲色，“不過甚麼？”

柔婉儀卻隻是點頭，“不，娘娘，您讓臣妾給你行完這個禮吧。臣妾內心實……”

莊令儀笑道：“我便曉得mm是個識貨，才情願拿出來跟mm分享。換了旁人我可不必然捨得。”

顧雲羨看她漸漸安靜下來，柔聲道，“昨日馬場風波，mm也場。當時環境過分混亂，本宮來不及扣問，也不知mm是否遭到驚嚇？”

“實不相瞞，臣妾現在已不敢再跟從貞婕妤了。臣妾這些日子一向驚駭，怕不知哪一日便被她給取了性命，然後我兒子便成為冇娘孩子，誰都能上來踩踏、侵犯！臣妾一想到這個，就怕得整夜都睡不著。”柔婉儀泣不成聲，“娘娘，臣妾現在宮中，也隻敢信您一個了。臣妾曉得疇昔我有很多衝犯之處，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宥臣妾！”

柔婉儀看她們二人談笑，有些發怔，好久才道：“臣妾竟不知，娘娘您原是如許……”

柔婉儀昂首。

顧雲羨看向她。

這慚愧該用要緊處所，而不是這裡磕個頭就折算了。

莊令儀一愣，苦笑道：“姐姐可彆打趣臣妾了。您茶藝是太後孃孃親身傳授，又自幼品好茶，臣妾豈敢感覺姐姐您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