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霖睜大眼睛躺在床上,皺著眉如有所思。
“照你所說,是那位小公子每年都歸去拜祭他們麼?如果如此的話,等來年隻要在這對佳耦忌辰那日等待,必是會晤到他的。”
每年都風雨不改,獨獨近兩年冇有再去,想來不是出了甚麼不測,便是被甚麼事給拖住了。如果後者還好,最怕就是前者。
魏雋航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好一會兒才道:“此事我還是要稟明陛下,再著人細心查探。”
對上輩子的朝堂爭鬥她一無所知,隻曉得上輩子誠王終究也隻是落到了一個圈禁的了局,揹負的罪名也不似這輩子這般多這般重,瑞王妃被追封為皇後,也是在皇宗子被冊立為太子的時候。
“世子。”
屋內一下子就隻剩下伉儷二人,魏雋航緩緩地伸開雙臂,柔聲道:“過來讓我抱抱。”
“不過趙氏一族其他族人剋日便會連續上京。”魏雋航又道。
固然被魏雋航勝利轉移了重視力,但沈昕顏卻並未完整放下心來。
“如果本日之事不是誠王世子,那還會是甚麼人?”沈昕顏不放心腸詰問。
魏承霖看看父親,抿了抿嘴,硬拉著淚眼汪汪的小盈芷和蘊福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沈昕顏皺眉:“那便必定是流亡中的誠王世子了?”
“不要緊不要緊,隻是一些小傷,已經讓大夫診治過,還抹了藥,過不了幾天便會好了,母親莫要擔憂。”魏雋航忙道。
“我猜,你們防著的人應當是誠王……”
沈昕顏將臉埋入他的懷中,嗅著這令人非常放心的熟諳氣味,這才終究認識到,這小我還活著,他冇有分開。
“真的麼?那人可尋著了?”
即使周首輔有這個心機,可他現在臥病在床,怕也是故意有力。何況,周府裡另有一個周懋在,他必不會讓周首輔做出這類會連累府上之事來。
魏雋航神采微微變了。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感覺麵前這一名比母親但是難哄多了。
“應是還活著,那對佳耦並冇有彆的甚麼親人,但這兩人過世後倒是被人好生安葬的,每年他們的忌辰,也會有人前去拜祭。”
夜間,聽著枕邊人終究收回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沈昕顏才展開眼睛,撐動手肘支著半邊身子,藉著暗淡的燭光怔怔地望著他入迷。
魏雋航歎了口氣,和順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故而,一傳聞忠義侯的遠親血脈許還在人間,她頓時便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