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盈兒把安哥兒帶返來的?難不成她又與蘊福吵架了?”遠遠看著外孫安哥兒蹦蹦跳跳地拉著奶嬤嬤的手回屋,他又問。
她也不自禁地笑了,迎著他徐行而去:“返來了?不是說要晚些纔回的麼?”
“母親對這位女人評價如此之高,若不能將她娶返來,當真是我們府裡的遺憾了。”沈昕顏道。
沈昕顏輕笑:“他這是籌算挾兒子而令母親麼?”
“得知許夫人把墩墩留在我們府裡,喬六又哪另有表情坐得住,早早便溜了。”魏雋航解釋道。
稚嫩的聲音搶先恐後般響著, 讓樹叢後的沈昕顏忍不住想笑,正想要走出去, 便聽到沈峰與崔氏的宗子軟糯糯地問:“安哥兒, 那你爹爹呢?你爹爹會做甚麼?”
有好幾次,看著二房的楊氏與孫兒孫女逗樂的場景,固然大要不顯,可她內心倒是戀慕得很。
而因這個賭局而虧蝕之人必也不會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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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雋航的神采終究和緩,上前去親身將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去見你祖母與母親。”
比如這輩子的靖安伯太夫人,再比如這輩子她的公公——前任英國公。
“舊事各種不成追,孩兒隻感覺,人活一世,最首要的唯有任務二字。”
魏雋航哈哈一笑,卻冇有否定。
沈昕顏含笑應下:“便如母親所說。”
一進門,他二話不說便跪在長輩跟前,恭恭敬敬地連磕幾個響頭。
“現在看來,這女人與我們霖哥兒確確實在是有緣份的!”說到這裡,大長公主臉上難掩對勁,整小我瞧著也像是年青了好幾歲。
“我爹爹會編草螞蚱, 編得可都雅了。”
營裡已經偷偷設下了賭局,賭這位莫家蜜斯甚麼時候能將這冰臉將軍拿下,隻可惜現在冰臉將軍要回京,莫蜜斯一番情意隻怕是要被孤負了。
魏承霖安然迎上他的視野,不疾不徐隧道:“孩兒這些年來經曆很多,好幾番出世入死,幾度命懸一線,化險為夷後,回顧此生,彷彿夢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內心始終牽掛著嫡長孫的婚事,這一輩子的大長公主活得比上輩子要久。這一回,在鄰近上輩子大長公主離世的那幾日裡,沈昕顏幾近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發揮渾身解數逗她暢懷,一向到她一點一點地邁過了上輩子的滅亡大關,這才完整鬆了口氣。
……
國公府小一輩的幾個男人,除了遠在北疆的魏承霖,其他各位均已結婚了,現在連魏承騏都即將為人父,對比之下,沈昕顏不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