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昶急步到了周懋書房時,周懋便一把揪著他的衣袖,顫著聲音道:“快、快去中斷打算,快去!!”
“夫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話,是我冇有好生教養女兒,纔會導致她……”溫氏何曾見他這般衰頹的模樣,便是當年在仍為首輔的公公和宮裡的皇後兩重打壓下,她的夫君也未曾怕過半分。
周懋緊緊地盯著她,很久,慘淡一笑,啞著嗓子道:“是為父之錯,為父冇有教會你為人後代,為人妻室之責,寵而不教,終究形成本日這般了局!”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聽不到,周懋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書案前,耳邊彷彿仍在反響著平王府水榭聽到的那番話,腦海中倒是閃現著慕容滔重傷致殘的那一幕,垂垂地,他的身材不斷地打著顫抖,越抖越短長,又像是有一股寒氣從他腳底板升起,敏捷伸展至四肢八骸。
溫氏紅著眼點了點頭,被兄弟倆一左一右地扶著分開,走出幾步又不甘心腸轉頭,見那房門仍舊緊緊地閉著,裡頭之人冇有出來的意義,終究斷唸了。
“我俄然想起府裡另有非常緊急之事,以是……”她胡亂扯著來由,勉強笑著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