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你讓為父近些日子所做的統統都成了笑話,你使為父再無顏安身都城,無顏麵對……”想到那終究被他毀了一輩子的慕容滔,他喉嚨一哽,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
可現在,她卻在他的臉上看到悔怨,那是一種痛到了極處的懊悔。
伉儷二十餘載,他向來未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未曾在她跟前暴露這類絕望至極的神采,教她如何不膽戰心驚,連最心疼的女兒也臨時顧不得了。
“老爺!”聽到叫聲的下人趕緊過來。
“我俄然想起府裡另有非常緊急之事,以是……”她胡亂扯著來由,勉強笑著答覆。
周莞寧話一出口便已經悔怨了, 又見孃親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內幕,眼眸微閃,不敢再對上她。
未曾想隻那麼一會兒的工夫,便見周懋神采丟臉地快步分開,他叫之不及,滿腹猜疑。
待見宗子分開後,周懋雙腿一軟,一個站立不穩,竟是跌坐在地上。
“夫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話,是我冇有好生教養女兒,纔會導致她……”溫氏何曾見他這般衰頹的模樣,便是當年在仍為首輔的公公和宮裡的皇後兩重打壓下,她的夫君也未曾怕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