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顏憂心仲仲,勉強打起精力有條不紊地安排著禮典,等來賓散去後,她才忙喚來剛從寧王府返來的春柳細細問起長寧郡主的病。
“姑姑莫要擔憂,有王妃在,另有宮裡的太醫,郡主很快便會病癒了。”沈慧然柔聲安撫。
她一個外人,天然不好多言,唯有低下頭去,假裝冇有聽到側妃的話,認當真真地喝茶。
“太醫也瞧不出甚麼來,寧王妃又到宮裡求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還派了太病院夏醫正前來替郡主診治,隻還是不見甚麼轉機。”
“姑姑為何這般看著慧兒?”沈慧然略有些羞怯地問。
“你先好好想想,莫要急著答覆我,待想好了再與我說。”沈昕顏並不在乎她的婉拒。
“夫人,大長公主請您疇昔。”忽有丫頭來稟,沈昕顏不敢擔擱。
“及笄禮那些倒不算甚麼,最首要的還是讓郡主先把身子養好。”沈昕顏又哪會見怪,內心擔憂著長寧郡主的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叮嚀春柳道,“你到庫房裡,將早些年陛下賜下的貴重藥材挑出些能用的送到寧王府去,便跟王妃說,萬事都要以郡主為重,其他諸事莫要放在心上。”
“王妃言重了,誰冇遇著幾個遭心的?”沈昕顏不覺得然。
麵前這位側妃,想必在府裡比較得寵,不然也不敢這般大膽。
“mm你也是,已經不是水嫩嫩新鮮十六七歲的小女人了,身子吃不消,大早晨的還很多穿幾件,這月色雖好,如果是以著了涼受了寒,那纔是得不償失。”寧王妃似笑非笑隧道。
大長公主眉頭都皺了起來:“可有請了太醫?”話剛說完又搖點頭,“我也是老胡塗了,病得這般嚴峻又怎會不請太醫,怕是將宮裡最高超的太醫都請來了。”
“郡主確是抱病在身,敏兒的及笄禮怕是不能來了。”
沈昕顏冇好氣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引來小丫頭一陣哇哇怪叫。
寧王不著調,後宅裡塞得滿滿的,除了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再加個多少個侍妾通房, 這些女子又一個接一個地生,庶子庶女每年加一兩個,也幸虧寧王妃持家有道,硬是冇出甚麼亂子, 讓京中很多等著看她笑話之人大失所望。
朝廷有史以來最年青的侯爺,又是瑞貴妃遠親侄兒,太子殿下表弟,蘊福已是今時分歧昔日。隻可惜他自幼便善於英國公府,甚少結識外人,搬到了侯府後,身邊之人又儘是瑞貴妃派去的,讓人便是想要結識他,一時之間也尋不著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