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慧兒十三歲生辰也要到了,可有甚麼想要的麼?”沈昕顏將她垂落臉頰的髮絲捊到耳後,柔聲問。
沈昕顏憂心仲仲,勉強打起精力有條不紊地安排著禮典,等來賓散去後,她才忙喚來剛從寧王府返來的春柳細細問起長寧郡主的病。
“姑姑,但是郡主身子抱恙?”看著春柳帶著藥材叮嚀人備車往寧王府,沈慧然想了想,回身到了正房,見沈昕顏眉間難掩憂色,遂問道。
沈昕顏冇好氣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引來小丫頭一陣哇哇怪叫。
沈昕顏也曉得此事必定瞞不過她,遂點頭:“確有其事。”
不出料想,魏敏芷及笄禮,長寧郡主公然冇法前來,隻是也托了人將她經心籌辦的賀禮帶了來。
寧王不著調,後宅裡塞得滿滿的,除了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再加個多少個侍妾通房, 這些女子又一個接一個地生,庶子庶女每年加一兩個,也幸虧寧王妃持家有道,硬是冇出甚麼亂子, 讓京中很多等著看她笑話之人大失所望。
“怎會如此?早前不是還好好的麼?”她驚奇地問。
頓了頓,春柳微微歎了口氣:“現在,幾近滿都城的人都曉得長寧郡主病重之事了!”
怎會如此?明顯上輩子長寧郡主一向安好,順利嫁了人,又生下了一雙後代。這輩子呢?明顯早前還好好的。她的確不敢想像那樣明麗的女人纏綿病榻的模樣。
寧王左一個美人, 右一個才子, 東風一度是利落了,可接下來呢?把人今後院裡一塞,頭疼的還是寧王妃!
側妃神采微變,訕訕然隧道了句‘王妃說得對’,而後道了句‘失陪’便吃緊分開了。
“你呀,還要和蘊福嘔氣嘔到甚麼時候?上回他來,你怎的避而不見?”
暗自鬆了口氣,她望向身邊的侄女,見她唇瓣含笑,眉眼暖和,端莊文靜,既有些上輩子的模樣,又彷彿有那裡不一樣。
吃穿用度樣樣精美,府裡也冇有人膽敢驕易她,又有姑姑和盈兒表妹護著,一時之間,她確是不曉得本身另有甚麼想要的。
沈昕顏身子一晃,頭疼地撫著額頭。
沈慧然搖點頭:“多謝姑姑,隻是,慧兒甚麼也不缺。”
看著女兒跑了出去的身影,沈昕顏無法地搖點頭。
“我瞧著郡主病得彷彿有些嚴峻,整小我都快脫形了,冇說上幾句話便喘得不可。”春柳緊緊皺著眉答覆。
“夫人,大長公主請您疇昔。”忽有丫頭來稟,沈昕顏不敢擔擱。
春柳回聲退下,領著小丫頭到了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