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會不會是小人作怪?”她深深地呼吸幾下,想到寧王府後宅那數量驚人的妾室,咬了咬唇瓣,問道。
“及笄禮那些倒不算甚麼,最首要的還是讓郡主先把身子養好。”沈昕顏又哪會見怪,內心擔憂著長寧郡主的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叮嚀春柳道,“你到庫房裡,將早些年陛下賜下的貴重藥材挑出些能用的送到寧王府去,便跟王妃說,萬事都要以郡主為重,其他諸事莫要放在心上。”
“王妃言重了,誰冇遇著幾個遭心的?”沈昕顏不覺得然。
吃穿用度樣樣精美,府裡也冇有人膽敢驕易她,又有姑姑和盈兒表妹護著,一時之間,她確是不曉得本身另有甚麼想要的。
到底是受過陛下嘉獎的,女兒能嫁入英國公府,有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她也算是放心了。
“我傳聞長寧病重,可有此事?”大長公主一見她便問。
沈昕顏微不成見地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瞥了寧王妃一眼, 見她臉上的不悅已經相稱較著了, 公開搖點頭。
本來覺得長寧郡主不過是偶爾抱恙,好生靜養一陣子便會病癒,可一個月後的魏敏芷及笄禮,沈昕顏本早就送了請柬到寧王府,不料卻驚聞長寧郡主抱病在床的動靜。
“可曾請太醫瞧過了?”沈昕顏滿懷體貼。
“娘,好好的怎問起這些?莫非我將來嫂嫂她又病了?要不乾脆讓哥哥代表我們去看望看望,說不定嫂嫂一見他便不藥而癒了。”魏盈芷抱著她的胳膊,笑嘻嘻地問。
沈昕顏身子一晃,頭疼地撫著額頭。
“太醫也瞧不出甚麼來,寧王妃又到宮裡求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還派了太病院夏醫正前來替郡主診治,隻還是不見甚麼轉機。”
“你呀,還要和蘊福嘔氣嘔到甚麼時候?上回他來,你怎的避而不見?”
“好。”沈慧然和順地應下。
麵前的長寧郡主,就比如一朵本來鮮嫩的花,瞬息間乾枯枯萎。
“我瞧著郡主病得彷彿有些嚴峻,整小我都快脫形了,冇說上幾句話便喘得不可。”春柳緊緊皺著眉答覆。
“說過不準再捏人家的臉的!!”魏盈芷不滿地嘀咕。
“換了,換了好幾位呢!可還是老模樣,初時略有好轉,過不了多久便又會減輕。故而三女人的及笄禮,郡主斷斷是不能來了,王妃請夫人包涵。”
寧王左一個美人, 右一個才子, 東風一度是利落了,可接下來呢?把人今後院裡一塞,頭疼的還是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