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坐到曲天驕身邊,給他後背打扇兒,戲謔道:“難不成還撿了金山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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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驕悄悄癟了癟嘴,能來纔怪!
曲婉盈選了一首應景的《六月茉莉》,固然...她很想吹一曲某組合的《荷塘月色》來著。
其他兩房的仆婦相互歪了歪眼,曉得老爺這是籌辦去三房的院子了,不甘心的衝曲天驕欠了欠身子。
“申明他缺錢!”曲大老爺纔不信賴姓俞的是真的惜才愛才,四女人才幾歲,將將不尿炕吧,能有甚麼才調?!
“天驕!”曲三老爺忙上前和稀泥,“天驕啊,少說兩句。如許吧,聽三叔的,你先去問問,看看這位俞先生願不肯意來我們府上坐館。”
“呃...,嗯...,就是看看樂譜,跟著唱幾遍調子,然後多聽幾遍......,就會了。”曲婉盈真鄙夷本身,若如許就能會了,那上輩子學琴的二十幾年裡,均勻每天六個小時以上的練功豈不是白搭?!
曲婉盈探了她爹一眼,曲天驕笑著微微頜首。
文和曲直天驕的字,曲天驕一看三叔來了,曉得他也是為了婉盈拜師的事兒來的,當即道:“三叔來的恰好,幫侄子評評理。”
等曲天驕把閨女放到床榻上的時候,後背都被汗塌透了,也不管冷熱,端起桌子上的苦瓜湯碗,咕嘟咕嘟喝了個底兒朝天。
誰知,這一合竟合到日頭偏西,一首接一首,曲婉盈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都不敢看她爹的神采了。
曲三老爺聽完侄子的控告,撫著鬍髯道:“我道是甚麼大事兒,文和啊,你請這位俞先生來家裡做西席便是。”
曲天驕一口吞掉調羹中的肉末雞蛋羹,表情大好,眉開眼笑道:“夫人聰敏,為夫本日可不就是撿了金山~”
實在曲天驕還好,一種難以言喻的高傲感是油但是生,我閨女真是天賦有木有?
“我曉得我曉得,”曲三老爺擺擺手讓侄子坐下,大夏天的,走來走去的多熱啊,就算你不熱,但看著的人嫌熱啊。“這位俞先生曾經做過先帝的樂工,現在還在造辦處掛著一名頭,是也不是?”
曲天驕信步坐到餐桌的主位上,拾起筷子夾了一塊兒爽口的龍井蝦仁,持續賣關子,“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