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礙事……”紅菱猛地收回擊，跪下道：“陛下莫要多問了，奴婢甚麼也不會說的！”

“說吧，為的甚麼，竟叫你這般悲傷？”沈雲初側身負手而立，紅菱還是跪著，將本日在昭陽殿中產生的事添油加醋又都說給了沈雲初聽，對於一個丫婢的話，沈雲初自是不信，“你可知，在背後群情你家主子，但是極刑！”

說著紅菱便要走，喬嬤嬤俄然叫住她，紅菱愣在門邊，一動不動，“嬤嬤另有甚麼叮嚀嗎？”

“該罷手時……便罷手吧！”

“如何是她？”沈雲初低喃，隱在樹叢前麵未曾現身，卻聽紅菱一邊哭一邊喚著靜妃，沈雲初不覺獵奇，叮嚀趙總管上前扣問。

“嬤嬤請講！”

想來沈雲初也無處可去，不過便剩下了昭陽殿另有些意義，但是，沈雲初本日卻涓滴都冇有要去昭陽殿的意義，折返道：“去長慶殿！”

紅菱轉頭，凝睇著喬嬤嬤好久，“隻可惜，她不值得你這般為她。”

靜妃娘娘已拜彆多時，長慶殿一向空置著，每日叫人打掃，陛下又時不時會在那邊住上一晚，以表對靜妃娘孃的回想，趙總管內心明白，陛下本日怕是又想起了靜妃，遂也未曾多說甚麼，尖著嗓子喚道：“陛下移駕長慶殿！”

聽柏凝提起紅菱，沈雲初更加活力，”你奉告朕，這些人是你傷的吧？這些事也都是你做的吧，朕冤枉了你，朕那裡冤枉了你？“

喬嬤嬤呆坐著不說話，紅菱隻是輕笑，“好了，紅菱不打攪嬤嬤歇息了。”

“你常日就是這般待你宮裡的人的嗎？”沈雲初順手拉來一名小宮女，撩開她的袖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清楚可見，柏凝一時惶恐，她冇想到有一天沈雲初會為這樁事親身來苛責於她，待要解釋，已經來不及了。

“隻是甚麼？”趙總管滿麵不悅，“宮中製止私設祭禮，你莫非不曉得嗎？你這深更半夜的在這裡哭甚麼？”

這話如何聽如何都感覺變扭，沈雲初玩味地睨著趙總管，伸手指了指他，趙總管眼神閃動，俄然咧嘴笑了起來，“陛下，現下籌算移駕那裡啊？”

喬嬤嬤歎了口氣，“紅菱，我知你心中憤懣，也知我同你說這些不太合適，但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

“求我？”紅菱不解，喬嬤嬤她能有甚麼事是需求求她的。

柏凝愣愣地站在原地，殿外還跪著一眾被柏凝砸傷的宮人，怨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