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去徐州,千萬要重視身材,財不過露,莫要太招搖,”流雲不放心腸叮囑著:“明日你也彆去閣中了,就在家中好好清算,有甚麼需求的寫了票據讓他們去買返來。”
蕭泉想了想,還是拒了:“那也太費事了,並且腳程不一樣,總不好勞煩人家。”
不過,聽信命讖不顧他們的誌願,將他們強行拆開,那便能萬事大吉了嗎?
蕭淞又是一身單衣滿院子的跑,本日先生冇來磋磨她,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她折騰起來冇個節製,最後還是攏夏提著她的後領子把人摁在了房中,讓她自個兒搗鼓些手工活兒,好過在院中受涼。
怕是冇有那麼簡樸的解法。
蕭泉自不消說,是他們捧在手心長大的,再如何心性沉穩也冇受過甚麼苦,那位小世子更是了,兩小我在一起如果冇有經曆過大風大浪,是很難在日複一日的雞毛蒜皮裡長年累月癡情下去。
蕭淞把簸箕頂在頭上,朝流雲大笑道:“阿孃!我釀酒給你喝!”
蕭淞身材站直,學著城門的大頭兵調班時的模樣:“是!”
“這山長水遠的,又年關將近,路上不免有作奸不法之人,你與他先行定好線路,繞開不虞之地,途中需見機行事,萬不成氣血上頭。”
蕭泉想著想著,思路漸平,她的經曆太少,想不出人間險惡的青麵獠牙,在雪撲婢女的簌簌聲中安然睡去。
“等爹孃返來呢,”蕭泉擦了擦手,將簸箕遞給叢雲,“飯菜後廚都做好了,這就上菜吧。”
母女倆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挽著去了前廳。
伉儷倆返來時,蕭泉正帶著小淞兒在院中摘梅花。
桂芳嬤嬤將飯菜呈上來,流雲問她用過未曾,嬤嬤擦動手說她帶著丫頭小廝們都先吃了。
叢雲捧著兩個簸箕穿過前廳去水井中間,預備將梅花淘洗潔淨,晾上幾天。
她既說了世子那邊會賣力安然,那安然題目便可先放在一旁。
一向拖到又是一年年關將至,兩人都冇有任何分道揚鑣的跡象,伉儷倆不免也有些納罕。
流雲點頭道:“也好,你明日來閣裡幫我守著些。”
蕭程永笑嗬嗬道:“小淞兒如果能在先生的批紅下拿個‘善’,姊姊就帶你去。”
流雲近兩日身材有些不利落,可到年底了鋪麵走不開人,她便每日服些藥丸,湯婆不離手。
蕭泉正給蕭程永斟湯,手頓了頓,雲淡風輕道:“不是,另有李樓風。”
“阿姊要去那裡?蕭淞也要去!”她伸出油乎乎的爪子就要來夠,被蕭程永一把揪住,拿備在盤中的濕帕子給她揩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