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泉瞧著他這小狐狸的模樣就想逗上兩句,剛巧伴計又拿了兩盤乾果一盤鮮果上桌,她收了話頭笑著伸謝。
陶海晨斜挎著衣袍,暴露內裡的笠衫,對俄然冒出來的李樓風獵奇道:“這不是小三爺嘛?你今兒如何也來了?”
這絕對不是在鬨著玩。
李樓風一愣,此人麵龐青澀,估計比他們這些人都要小上幾歲。
“是,勞你們備些傷藥。”
哪知恰好撞上了,她欣喜道:“想!”
伴計認出了蕭泉,向她點頭笑道:“這幫小公子來了有很多時候了,一向打到現在。”
“那就等你身子養全了再來吧。”他笑吟吟道。
場中縱馬交叉,光是坐在此處看都感覺暢快,她搡了李樓風一把,“你可與他們熟悉?你去玩玩,我想看你玩!”
陶海晨看他這架式,甩了甩球杆,“不過是經驗個不長眼的東西,還把小三爺招來了,看來他這條賤命另有幾分福分。”
肩上的人抬起家來,語氣微沉,蕭泉側眸看去,李樓風眉頭舒展盯著場上的狀況:“不對……那人冇有隊友,他本身就是一隊。”
寡不敵眾,很快那人被猛擊上馬,若不是他機靈,幾乎被馬踏中大腿,那腿就彆想再用了。
場上的人已經不是在打馬球了,而是對著一小我揮杆,好幾次那馬球杆都與那人擦著頭皮揮過。
樓下的兩個伴計也重視到了不平常,都在門前探頭探腦的,見他下來忙“哎喲”一聲,“小三爺但是要上前看看?”
李樓風又要了些小食,當真是舒舒暢服地觀戰起來。
“唔……除了那人,其彆人我都分不太清。”
場上有幾個熟麵孔,都是本來在國子監的同窗,他與他們本就本性分歧,也玩不到一塊兒,現在更是連臉都不想露。
蕭泉盯著場中的藍灰色身影,他身上應是粗麻所製的衣裳,其彆人的衣料在陽光下都會呈出亮色,唯有他灰濛濛的,像個異類。
“我說……咦,好標緻的身法!”
“啊!”蕭泉驚呼一聲,又驚又怒。
騎馬本就耗力,又是搶球又是趕球的,能玩上半天已是他們的極限了。
騎術上他也劍走偏鋒,若說李樓風的術是穩中求勝,勝在日積月累厚積薄發,那他的騎術便像是現學現賣,幾近猜不到他的下一式,肆意蕭灑間又有一番渾不在乎的意味。
場上戰況更加狠惡……指的是那一大幫人搶球搶不過單槍匹馬,罵聲越來越刺耳。
李樓風獎飾著他的騎術,此人在閃轉騰挪間揮杆,每一杆都透著股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