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妤抹淚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默許了。
獲得他的恩準,鳳綰衣隻帶紅纓一人,去往白婕妤的寢宮。
合法她想直言回絕鳳綰衣的美意時,夜弘天俄然用手指敲了下她的手背。
透暴露小女兒家的嬌羞與期盼。
瞧著愛子嚎啕大哭的模樣,夜弘天內心最後一絲躊躇變作決然。
鳳綰衣莞爾一笑,道:“萬一起上有甚麼閃失,使得信函落入故意人手裡,豈不是得不償失?”
一抹滑頭的精芒在她眼底掠過,僅一瞬,就被烏黑吞噬掉。
“主子如果掛記王爺,何未幾寫幾封手劄差人送去?”除前次寫過一兩封手劄,她再未送過親筆信函到疆場。
鳳卿卿踏著晨間的濃霧,施施然回到宮裡,剛返來,就得知了昨夜下的旨意,她隻知被罰五日謄寫完往生經,卻不知啟事,氣得在箐竹宮大發了一通脾氣,連帶著稟事的翡翠也遭到殃及,捱了一巴掌,左
“她與主子做對,本就是以卵擊石,不知死活,若非主子不肯讓部屬脫手,部屬早已取下她的首級,哪容她持續蹦達?”
“宮裡有人想對太上皇倒黴?”鳳綰衣呼吸一滯,細想半晌,似猜到了甚麼,“是皇上所為?”
刁民?為君者,當以百姓為重,單是這一點,他便不配坐天下之主。
藥。
“我聽皇上說,太上皇隻是染了風寒,”鳳綰衣滿臉驚奇,“如何病得這麼嚴峻?太醫可曾說過到底是甚麼病?”“病?”白婕妤自嘲地搖了下頭,皇上哪是病了,清楚是遭人暗害,可這話,她千萬不敢當著鳳綰衣的麵說,她是夜臨風的娘子,說與她聽,一會兒就會傳到那人的耳朵裡,連這苟延殘喘的機遇,也將被奪
夜弘天衡量好久,終是決定罷休一搏。正如鳳綰衣所想的那般,時下,夜鸞煌是他手裡捏著的最後一塊籌馬,要麼賭,要麼就此認命!
鳳綰衣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殺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這話他也曾聽夜鸞煌說過,這個兒子,心不在朝,隻在後代情長上,且他本性至情至性,又是個知恩圖報的,應能信賴。
白婕妤無措地望著夜弘天,彷彿把他當作了主心骨。
換好衣物,鳳綰衣帶著紅纓徑直去了雲霄殿,她到時,早朝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