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爹是林家的部下,奴婢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這點捐軀算得了甚麼?隻要小蜜斯安然無事,就是讓奴婢拋出性命,奴婢也是情願的。”翡翠情真意切地說道,還是一派虔誠、謙虛的模樣。
想到這兒,夜臨風眸中的和順濃得像是要溢位來。
鳳綰衣憐憫地望著院中衣襬染血的女子,感喟道:“糟了一頓毒打,信賴她再不敢以身試法,此次臨時留下她的命吧。”
夜臨風悄悄搖了點頭,斷言道:“他會中計的。”
“何事?”鳳綰衣順勢直起家子,微微掙了下,避開了他的觸碰。
未經他的答應,擅自出宮,她有把本身放在眼裡嗎?還是說,她矜持有林家為後盾,便敢鄙視皇威?
他遊移了半秒,才道:“日前,朕以你為釣餌,給夜鸞煌送去了一封戰帖,你也曉得,朝廷屢戰屢敗,朕已命花無涯重披戰甲,揮軍趕赴火線迎敵,隻是兵馬調劑需求些光陰……”
他寵溺地捏了捏鳳綰衣的鼻尖,自傲滿滿的說:“朕拿你做人質,提出與他媾和,他最懷舊,又對你斷念塌地,即便不肯同朕和談,也會顧及你,遲誤軍機。”
“小蜜斯不成,皇上剛命令,將你禁足在此,你若私行分開,仁康宮那位定會抓住你的錯處,又搬出宮規來懲辦你。”
“……嗯。”夜臨風難堪地笑了笑,怕她會是以多心,忙解釋,“朕擔憂夜鸞煌會在暗中差人給你報信,誹謗你我的伉儷情分,以是起初知會你。”
“啪啪”
她不再叫喚,隻惡狠狠瞪著鳳卿卿,眼神裡充滿著無儘的恨意。
“侍郎請了京中好些大夫過府診治,仍找不到病根,夫人身份特彆,又不能明著宣太醫到府上去。”翡翠用心停了一下,偷偷用餘光打量著鳳卿卿的神采。
“人不見了?”鳳綰衣神采微變,如有所思的低喃道,“宮人們這時候都睡下了,她能上哪兒去?”
“這麼說,還真不能讓她有事。”
“你快說!”“小蜜斯不能分開箐竹宮,但奴婢能夠,奴婢願代小蜜斯去麵見皇上,求皇上開恩,調派太醫為夫人醫治,小蜜斯若放心不下夫人,可在皇上首肯後,與奴婢更調身份,喬裝打扮隨太醫出宮,這夜黑風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