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斯,”翡翠滿臉喜氣的進入房中,“奴婢剛纔探聽到一件大事。”
冷硬無情的號令,自他緊咬的唇齒間飄出,字字噬心。
自打鳳綰衣回京,她的表情就冇好過,看誰都不紮眼,除卻在夜臨風麵前尚能裝一裝,鄙大家跟前,難有一個好臉。
夜臨風當即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他齜目欲裂地怒瞪著太醫:“皇後的身材究竟如何了?”
“你胡說!”仁康宮的嬤嬤尖聲大呼,“娘娘每日的吃食,顛末層層查驗,如何會有這些東西?”
夜臨風麵色一猙,一腳踹中太醫的胸口,將人踹飛數米。
“叉出去――”夜臨風大吼道。
“你……你說甚麼?”
一道嬌柔的聲音從禦書房外飄來。
太醫蒲伏下身子,麵如死灰的說:“娘娘小產了。”
簾外的對持,以夜臨風主動逞強告終。
“哼。”夜臨風淡然放手,看也冇看她,轉眸望向內侍,“把這些人十足帶下去,嚴加審判,賣力煎藥的太醫、藥童一併拿下。”
與此同時,侍衛當著夜臨風的麵鞠問宮人,這些人莫不是大喊冤枉,力薦明淨。
慘白的唇瓣悄悄揚起,笑容裡帶著些許狡猾。
太醫嚥了嚥唾沫,叩首道:“微臣等奉旨為娘娘診脈,每日三次,今早娘孃的脈象未有異狀,必是診脈後,被人暗害,纔會導致見紅。”
“皇上!”太醫倉猝叩首告饒,“微臣無能,求皇上恕罪!”
“這件事最好不是你乾的。”如同惡魔低語般刻毒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
“皇上,奴婢們經心顧問娘娘,絕無半點怠慢,如果茶點裡參有打胎藥,奴婢們怎敢拿給娘娘品用?必定是有人在半途動了手腳,請皇上明察啊。”
“唔!”好疼。
“查!給朕好好查清楚,可疑者一概拿下,不得放過一個!”
“好!好啊!”夜臨風怒極反笑,“朕的皇宮裡,竟然藏了個手腕暴虐之人。”
翡翠神奧秘秘地切近她的耳朵,把禦書房的事兒說了。
“皇上,娘娘淩晨服用的藥渣、點心、茶水都在這兒了。”內侍手捧托盤,謹慎翼翼地走到龍案前。
這麼大的動靜,天然瞞不過朝臣、後宮的耳目。
他生生忍下了這口惡氣,眼神馳閣房一瞥,見帳幔內並無動靜,這才放心大膽地擁住了鳳卿卿的香肩。語氣和順的說:“鳳綰衣是朕手裡的一枚棋子,朕不能讓她有一丁點閃失,你聽話,臨時先歸去,朕一會兒就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