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風深呼吸幾下,勉強壓下了內心彭湃的肝火。
“啪嗒”
入房後,他正想傳隱衛現身,請林榮廣入宮議事。
草草數語,卻足以暖人肺腑。
另一方,夜臨風烏青著臉,疾步向禦書房走去,路上,他命統長將城頭送回的頭顱丟去亂葬崗。
黑影縱身飛上院中的大樹,俯身一看,柴房外竟有十名侍衛扼守,而柴房左邊紙糊的木窗子裡,模糊能瞥見燭光暉映下,投射的一抹人影。
石子隔空敲擊在不遠處紅廊的扶手上邊,清脆的聲響當即引發侍衛的警悟。
是她!這統統都是她害的!
流淌,濺落出一灘灘血泊。“你是……”軒轅敖眯了眯眼,隻覺此人有些眼熟,細想半晌,可算是想到了他的身份,“丞相府的管家?”
“嗚嗚”
“部屬幾乎忘了這事。”
“綰衣……”她一心一意為他著想,可他卻對她諸多防備。
翡翠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尾隨在夜臨風身後,跟著出了仁康宮。
六名侍衛手持刀柄,謹慎翼翼地向紅廊走去。
麵對她的指責,夜臨風冇法辯白,隻能說:“朕一時情急,纔會聽信了她的話。”
鳳綰衣似冇發覺他的異狀,持續說:“幾時能趕到疆場?若已在路上,我便寫封信送去給夜鸞煌,儘量為我軍遲延些光陰,固然不知能不能成,但總得要試上一試。”
夜臨風冇想到他的行動,會被鳳綰衣看出些蛛絲馬跡。
他們剛分開柴房,黑影當即現身。
見狀,夜臨風忙攔下了她:“你懷有身孕,豈能去往火線?”
照夜臨風的說法,援兵就在齊州城四周,也許正乘機而動,想突襲齊州。“彆的,差人密切留意都城兵馬的動靜,如有多量兵馬出城,當即跟上去,刺探援兵的行軍線路,提早奉告鸞煌,另有,記得差人刺探朝廷的糧草補給,查清運糧的兵馬走的是哪條道,查明後,儘速報給鸞
她的話,勝利撤銷了夜臨風內心的顧慮。
“你待在這兒做甚麼?滾!”
“啊!”
夜臨風陰沉著臉,氣喘籲籲地撐住長案,十指在繡著龍紋的桌布上,抓出幾道深深的褶印。
他可要說到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