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急倉促跑進內殿報信。
肝火頓時煙消雲散,她美滋滋的翻開盒蓋。
翡翠半跪著將散落的金飾撿好,地上碎裂的鏡殘餘又小又鋒利,幾次刺破了她的手指頭。
鳳綰衣如果曉得她把錦盒認錯了,指不定在背後如何嘲笑她!
話剛落,翡翠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說甚麼,又不敢開口。
一記耳光無情扇在了她的臉上。
鳳綰衣很有幾分不測,雙眸微亮,問:“真是皇上叮嚀的?”
“王……皇上,”鳳綰衣順勢起家,看了他一眼,麵上一愣,謹慎翼翼地問,“產生何事了?”
“你跟我出去,替我戴上簪子。”
她選中了一支金步搖,頭也冇回地遞給翡翠。
翡翠略一躊躇,扭頭下了石階。
托盤內擱置的都是些女人家的金銀金飾,另有三匹光彩素淨的錦緞衣料。
“娘娘,聖駕到了。”
說著,她側過身去,向殿外靜候好久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小蜜斯,你的手……”翡翠瞥見地上滴落的血珠,倉猝昂首,就見鳳卿卿的手掌正不斷滲著血,她顧不得自個兒被彈飛的鏡片劃破的臉頰,焦急地想要為鳳卿卿止血包紮。
叮嚀後,她歡天喜地進了殿中,坐在打扮鏡前,細心遴選髮簪。
金飾咚咚砸在地上,連銅鏡,也被她狠狠摔碎。
這些人下盤妥當,雖踏的是蓮步,可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鋒利的豪氣,明顯是練家子。
生硬的目光轉向桌上精彩的金飾。
“奴婢該死!請小蜜斯息怒!”翡翠不敢告饒,哭著給她叩首。鳳卿卿肝火難消,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是用心的,對不對?我就曉得,你不甘心隻做一個婢女,整天在我身邊端茶送水,以是,你想看我出醜!我奉告你,彆覺得你是甚麼令媛蜜斯,你不過是我外公手
‘叩叩’
可愛!
鳳卿卿愛不釋手地撫摩著盒子裡的金飾,越看越歡樂。
箐竹宮裡安排的宮人未幾,但夜臨風在鳳卿卿入宮的第一天,就在四周安插了眼線,監督她的一舉一動,冇多久,他就接到了動靜。
“這麼多的金飾,本宮也戴不過來,”她拾起一支金步搖,悄悄晃了晃,兩竄鑲嵌著紅色珍珠的流蘇隨之碰撞,聲音猶若玉珠落盤,鳳綰衣莞爾一笑,“這簪子格式別緻,是本宮的mm最喜的款式。”
“都是我喜好的格式,我就曉得他明麵上再如何無情,也不會真的討厭我。”就像她在定北王府受難的那些日子一樣,他雖冇來看望過她,可內心老是顧慮著她的安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