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四個字傳入軒轅敖的耳膜裡,就跟一把利劍,紮得貳心窩生疼。
他幼年繼位,隻四年就擺脫了受人節製的局麵,將西涼緊緊握在手裡,單是這份手腕,能不令她防備嗎?
“真想曉得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自傲。”軒轅敖嘲笑一聲,發揮輕功躍出了窗子。
縱使他思疑自個兒會因舊情,對鸞煌不忍,可有孩子在,他就能拿捏住她。
鳳綰衣無所害怕的回視他,安然道:“二者皆有。”
另一頭,苗疆皇城。
鳳綰衣幽幽垂下了眼瞼,沉默半響,才說:“我離京多時,雖有人矇蔽探子的視野,但難保夜臨風不會生疑。”
“行了,”軒轅敖冷不防開口,突破了殿中沉默壓抑的氛圍,“我隨口說說,你用不著檢驗這麼久。”
“他真是該死的榮幸啊。”
肝火染上雙眸,她冷冷地盯著他,滿心防備。
她想要抽手。
軒轅敖勾了勾食指,表示她靠近點。
榮幸到讓人妒忌!
此人!
他已經猜到,再否定也偶然義,鳳綰衣乾脆認下了此事。
軒轅敖忍住笑意,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他神采一凜,正色道:“我來這兒時,傳聞了一件事。”
“東西撿好了,這但是師兄我費了好大的力量才弄到的。”
“不準奉告他。”鳳綰衣心頭格登一下,見他真惱上了,隻得先行服軟,柔聲道:“這藥的效力我是曉得的,我隻服用了一顆,不會有甚麼大礙。”
“哼。”她放下衣袖,冷著臉背過身去。
鳳綰衣暗自皺了下眉,總感覺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皇宮偏殿裡,雁漠北順手取出放在衣衿內的聯盟書,扔到夜鸞煌身前。
鳳綰衣橫了他一眼:“這是你的經曆之談?”
“也不知他眼下行軍到哪兒了,”鳳綰衣踱步走至窗邊,瞭望著南邊。
“說你是個蠢得冇邊兒的傻子。”軒轅敖忿忿然瞪著她,“火線戰事,國度內鬨,是你一介女流該體貼的嗎?你怎的不學學你們楚國官宅裡的那些夫人?每天繡繡花,撲撲蝶,日子過得不知多安閒!”
“在我跟前橫有甚麼用?”雁漠北冇好氣的咕噥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盞如豪飲般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