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何解？

“此話說得在理，”夜臨風深有同感，“不過，你和他到底有多年的情分，朕和他昔日雖在政見上有所分歧，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自家兄弟，如果能夠，朕也不想與他兵戎相見。”

“謝官爺。”

“老身代女人們謝主子大恩。”

“王爺這事做得……”鳳綰衣欲言又止。

一頂簡樸的肩輿穩穩抬到她跟前，充當轎伕的兵士謙虛隧道：“卑職隻找著這頂肩輿，請王妃莫要嫌棄。”

遠走他城，想著等風頭疇昔，再返來見你。”

他是宮中新體例的侍衛長，也是夜臨風帳下的親信，曾有緣見過鳳綰衣一麵，影象猶新。

“綰衣。”

屋外留守的侍衛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隻留下一名內侍在門外站崗。“王爺，”鳳綰衣剛進門，就藉著福身掙開了夜臨風的手臂，屈膝請罪，“綰衣日前冇給王爺留下隻言片語，仗著王爺的疼寵，任著性子分開都城，”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壓抑哭腔普通，接著又說，“讓王爺

見她哭得楚楚可兒，夜臨風心頭更是對勁，無聲拍了拍她的後背。

可事兒已經做了，即便他再悔怨，又能如何著？

老鴇衝動的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

可她竟和探子玩起了躲貓貓，不肯返國。

帶隊的伍長冷不防瞥見人堆裡穿著華貴，如鶴立雞群的女子，神采當即變了。

半道上，一隊馬隊揚催促馬從宮門的方向奔馳而來。

……

鳳綰衣頃刻從回想中驚醒，輕聲問：“到了嗎？”

“可不是？傳聞皇上繼位前，就與王妃鶼鰈情深，瞧皇上本日的做派，那位必是盛寵不衰，嘿嘿，如果再懷上個龍子，今後更是母憑子貴。”

逝者已矣，多說無用。鳳綰衣命老鴇取來了花名冊，當初為確保萬無一失，樓裡的女人都是入了籍的，捨棄本來的名字，皆以花名互稱，現在人冇了，她能做的，僅是還她們一個明淨之名，放她們自在，等楚國大定，再差人送

鳳綰衣眸光一閃，跟著百姓退到路邊，卻挺身站在人群的前線。

說著，貝齒鄙人唇上一咬，不捨地褪下了腕上的玉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