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何為?”鳳綰衣臉頰一熱,嬌嗔道。
她趕快燃燒火摺子,翻開書桌下垂落的桌布,鑽進了裡邊縷空的小空間,躲藏起來。
“船家,泊岸吧。”
鳳綰衣彆扭地噘起小嘴,嘟噥道:“我如果不該呢?”
每日夜裡他總會來此替鳳綰衣掖掖被子,防她受涼。
夜鸞煌轉眸一看,冷峻的臉廓不自發放柔幾分,抬手握住鳳綰衣的柔荑,輕聲問道。
有人來了?
瞞著北王爺解纜返國,他如果曉得了,不知會氣成甚麼樣。
兩人就此分道,而她則和漁夫一道,乘船駛向永貞河上遊,榮幸的是這幾日刮的是北風,本來數日的腳程收縮了很多,大河逐步變得侷促,模糊能瞥見前端又高又密的蘆葦。
漁夫選了處好落腳的地兒,駕駛漁船泊岸。
鳳綰衣麵露一絲遊移。
夜鸞煌著一席玄色錦衣直身伶仃在長案後,用心致誌研討著輿圖。
密道荒廢多時,自從鳳鴻澤鋃鐺入獄後,再無人收支過,乃至密道裡充滿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鳳綰衣掩開口鼻,取出懷裡的火摺子,藉著微小的光暈謹慎前行。
“哎,能找的地兒為父都找過了,也不曉得鳳鴻澤究竟把聖旨藏在了甚麼處所!”林榮廣憤然說道,麵色陰霾,透著一股狠厲,“冇有聖旨在手,我們拿甚麼管束夜臨風?談甚麼大計?”
梁國海內現有的糧食儲備,可保火線三月糧草無憂,且這幾座城池,”手指輕點在此中一條行軍線路上,“往年並無兵馬駐紮,若能順利攻破邊疆的第一道防地,在楚國援兵趕到前,應能連下數城。”
“東西找到了嗎?”林素柔順手將火油燈擱到書桌上,抬高聲音扣問。
夜微涼,皇都外駐紮的十萬雄師束裝待發,隻等天暗下來後,趁夜色行軍,掩人耳目。
“不可。”夜鸞煌決然回絕了她的發起,眉梢染上幾分薄怒,“這麼傷害的事,怎能讓你去做?”
鳳綰衣有些無法,又覺甜美。
此人在找甚麼?
“平常你想做的事,誰也難壓服你,今兒怎的變了?”亦或是她想藉機降落自個兒的戒心,在暗中單獨行事?
下回見到他,可得想個彆例讓他消氣。
耳畔傳來的呼吸聲徒然一重。
這時,院外俄然有燭光傳來,短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鐵臂緊緊圈住她的腰身,沉聲道:“不準自作主張,縱使都城無人策應,我還是能打贏這場仗,信賴我。”
鳳綰衣攤攤手,惡興趣隧道:“誰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