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善後的事他自有主張,無需勞煩兩位親身脫手。”
她輕聲問道。
“看來勸是勸不了了。”鳳綰衣無法的感喟道,“夫人,您先陪他出去吧。”
“寡人原話償還。”軒轅敖毫不讓步的說。
心尖一顫,她豁然抬眸朝他看去。
通盤打算在鳳綰衣的腦海中閃現,她眸光程亮,透著一股逼人的銳氣。
“喲,你倒真敢往臉上貼金,不覺臊得慌嗎?”軒轅敖挑眉反問。
“綰衣。”
夜鸞煌啞聲問道,話裡藏著幾分酸意。
疆的重臣,又深得秦蘇信賴,有她為後盾,縱使梁國的糧草供應不上,我們也能從苗疆借糧,確保火線糧草充沛。”
她親目睹著清閒王府的大火,還未瞥見他的人,眼下,麵對的竟是他冰冷的屍骨,換誰,能接受得住?
“你意下如何?”
低不成聞的輕喃傳入鳳綰衣的耳膜。
“走不走了你?”雁漠北不耐煩地催促道。
後者極其上道的又重咳了幾聲,同時不忘說:“侄兒……冇事兒……”
鳳綰衣嚥下嘴裡的瓜仁,拍鼓掌,出麵叫停。
她躍躍欲試的姿勢,讓夜鸞煌不自發沉了眼眸。
泰民安,就容他做天子又有何妨?為何非得要再掀烽火?”
鳳綰衣不覺得然,捧起茶盞淺啄了一口,明擺著不想乾與。
這些動機在鳳綰衣的腦中轉了一圈,她仍舊不敢等閒信賴。
“我們成心避嫌,不給他插手乾預楚海內戰的機遇,貳內心應是稀有的,他有此一說,想必是在提示我,無需對他如此防備。”
“萬華堯對王妃的在乎,恐怕比我們見到的更重。”
雖說這份情僅是對長輩的心疼,可世上無難事隻怕故意人,若多加相處,誰敢包管萬華堯不會有得償所願的一天?
再由著他們鬥下去,怕是要拳腳相加了。
“王爺他在地府之下,想要看到的,是您高興的模樣。”鳳綰衣腔調甚柔,像是在哄小孩子。
夜鸞煌似是曉得她在顧及甚麼,下顎微抬:“去吧,他的病要緊。”
聞言,他收回視野,一邊咀嚼瓜子,一邊往殿外走,再未轉頭。
“是豐大哥的信號。”
言罷,她假裝若無其事的回身入殿,把前去苗疆的事兒說給雁漠北聽,等他承諾以後,以天氣太晚為由,將兩人支走。
話剛落,殿外俄然有炊火炸開。
“身材受不住你逞甚麼強?快出去。”
“寡人是你的朋友,這一點永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