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死忠派的官員,臨時能當作是不能放虎歸山,但隨行的女眷、奴婢、幼兒,若連坐,未免過分殘暴。
“你不高興麼?”鳳綰衣摁下心頭翻湧的暢快,低聲問道。
國邊疆。”
“梁國易主的動靜,不日將傳遍三國,過不了多久,我們與楚國定有一戰,如果到當時,海內生出任何風波,都會影響到火線的戰役,我賭不起。”更不能賭!
她就這麼想扳倒夜臨風嗎?
“嗯,夜裡我會寫一封密信,讓師兄帶給秦蘇。”梁國已定,下一步自是該與苗疆簽訂戰役條約,結成盟交,“但此事切不能被軒轅敖曉得。”
那人雖名不正言不順,可他繼位後,未殛斃父皇及皇室宗親,更未曾誅殺朝廷忠良,縱使由他坐楚國的新君,又有何不成?
如果惹急了他們,他屁股底下這把冇坐熱的椅子,不就要易主了嗎?
他們剛在門前止步,就被萬華堯發覺。
她冇詳說,可夜鸞煌對她的心機夙來拿捏得極準,略微一想,就猜出了她的後招。
夜鸞煌愣了愣,隨後,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無礙的。”
兩人並肩行出宮殿,在石階下比肩而立。“朝中臨時算得上安穩,現在就等豐大哥那邊了。”鳳綰衣輕笑道,眸中閃動著睿智的精芒,“他手持虎符,又有萬華堯供應的地點,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尋到梁國的主力軍,與你帳下的十萬雄獅會晤,直逼楚
聲音的仆人是萬華堯,但比起他平素冷僻的語氣,卻多了幾分和順。
南楓未再多言,轉成分開了偏殿。
趁夜鸞煌在宮內措置屍骨時,鳳綰衣悄悄把南楓喚到跟前。
鳳綰衣沉吟一陣,才道:“早朝結束後,我們會隨你一道出宮。”
早朝散後,夜鸞煌擺脫了上前來恭維的朝臣,換上常服微服出宮,趕赴二皇子府。
哪怕是有違天道、仁義,他也在所不辭。
為君者不該有婦人之仁,任何隱患都應扼殺於搖籃裡。
“不,你不是他。”女子從恍忽中復甦,任由清淚縱橫,“你是孃的摯兒。”
話直白到近乎殘暴。
他剛入華清殿,就聞聲了火線飄來的冰冷聲音。
“奉求你了。”鳳綰衣牽強地扯了扯嘴角。
“看來你昨夜過得非常舒坦。”
然,這兒並非說話的處所,夜鸞煌隻能忍耐,內心策畫著,待回了宮再與她細心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