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慎重的語氣,令雁漠北有些愣怔。
僅憑些許線索就能洞悉全域性,這就是他愛著的女子啊。鳳綰衣緩了口氣,緊繃的麵龐放柔下來,接過茶水後,文雅地抿了一口,遂,持續道:“剛巧這時,梁國邊疆生變,你順水推舟,使得梁國半壁江山落入我們手裡,你料定,我們會進宮麵見梁王,迫使他誌願退位,保梁國朝堂穩定,你將計就計,在我們出宮後,用心邀我們一見提出和我們合作,你知,我們斷不成能等閒承諾,推說給我們考慮的光陰,讓我們有所定奪後,係紅繩於旗杆上,且在當天夜裡不
哪天她一氣之下,丟棄你,另尋夫君去了。”
“有勞了。”
雁漠北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喂,想甚麼呢你?”
萬華堯略一拱手,重新佩帶上人皮麵具,隨入帳的康浩一道,分開了主帳。
“師兄,”夜鸞煌俄然叫住了他。
“仁義?品德?這些與我的目標比擬,甚麼都算不了。”
對於鳳卿卿,對於夜臨風,是因他們與她有仇。
她眉眼彎彎地打趣道。
“我還當你要說甚麼,”他冇所謂的罷乾休,“就這點事,談得上謝嗎?”夜鸞煌神采暗了暗,若無其事的笑道:“也是。”
“這事我內心稀有。”該如何做,他明白。
,必將會與你反目成仇,他百般算計,竟是棋差一招,算漏了你,你特地等待在洞窟內,及時禁止我們,流露口風,讓我們對梁王生惡,以好與我們達成聯盟,幫襯你對於他,獲得這最後一味藥。”
他不提這事尚好,一說,夜鸞煌立時想到了回營前的事。
此話一出,萬華堯大喜過望,衝動得連聲伸謝。
她要拉夜臨風上馬,助鸞煌上位,為此,便是手染鮮血,身負一身罪孽又何妨?
手掌大力往長案上一拍,雙目圓瞪,氣勢洶洶地問:“你又鬨甚麼幺蛾子了?”
話,落地有聲,尾音在帳中迴盪了半響,才堪堪消逝。
師兄裝聾作啞不肯言明情義,他執意戳穿,今後怕是要生隙了。
她故作平靜的撇開首,擱在他身上的手收了返來,端倪清冷且寡淡。
“還成,不過那鬼處所,我這輩子不想再去第二回。”雁漠北從善如流的接嘴道,也不知想起了甚麼,臉上竟暴露了受不了的神采。
“你變了……”
“無事。”夜鸞煌斂去眸中的思路,抬手拍開了他的手指。
萬華堯還是那派冷僻的模樣,卻未出言辯駁,明顯是默許了。“嗬,”鳳綰衣不怒反笑,兩團懾人的火焰在眸中跳起,“梁王顧忌你的權勢,縱使曉得水玉就在寒譚內,一樣不敢輕舉妄動,他知,若他動了,會突破眼下的僵局,逼你造反,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使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