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著了。”

而冰棺裡封存的，是一個雙目緊閉的女子。

鳳綰衣既打動又心傷。

夜鸞煌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複又朝鳳綰衣搖點頭。

在短短時候內，就能闡收回關鍵，單是這份心智，確是配得上她的兒子。

“若非親眼所見，我真不敢信賴這會是一具屍身。”鳳綰衣滿目讚歎，饒是她活了兩世，仍未經曆過如此詭異的事。

“無妨，”夜鸞煌定眼凝睇她，如賭咒般，慎重的說，“如果有傷害，便是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會護你全麵。”

“你和清閒王豪情頗深。”鳳綰衣安靜的陳述道。

額頭上落下一記淺吻。

臂膀猛地一僵，緊接著，力量再次減輕，像是要把她狠狠揉進本身的骨肉裡。

夜鸞煌一手覆住她的腹部，持續運送內力，一手將她從地上撈起，緊緊抱在了懷中。

要不是鸞煌反應夠快，說不定現在已經被他打傷了！

“白癡。”

“事到現在，二皇子還想坦白嗎？”鳳綰衣咄咄逼人的詰責道，“你敢說，數日前清閒王府的妙手，非你麾下的妙手？”

夜鸞煌暗自鑒戒，防備著他一怒之下再次脫手。

鳳綰衣眉黛一抬，鋒利反問道：“聽你這話的意義，你早就曉得水玉不在梁王手中？”

眼神中含著旁人冇法瞥見的脈脈情素。

他用心埋伏在此，必定是在等他們呈現。

他這麼在乎水玉，為何不親身來取？反而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引他們入局？

“我幾時說過不信？”鳳綰衣語帶哽咽的說道。

暖意漫過四肢百骸，將積累在身材裡的寒意驅離出體外。

“堂堂皇子，竟在背後暗箭傷人？傳出去，不怕辱了梁國皇室的威名麼？”

憶起前塵舊事，他竟情不自禁地笑了。

凹凸不平的石壁蒙上了厚厚的冰雪，左邊有一條暗淡、侷促的通道，應是通向外界的，而在右邊，安排著一個鑲嵌有燦爛寶石的冰棺，冰棺緊挨石壁，一盞雪封的油燈如壁畫般嵌在壁中。

話落，滿室死寂。

夜鸞煌下認識挺身護在鳳綰衣身前，凝眸看在他，說：“中間不出一言，便脫手傷人，莫不是忘了與我們的商定？”

但是為甚麼？

夜鸞煌斂去眸中的龐大情感，抬手為她拍背順氣。

見她麵露憂色，夜鸞煌悄悄握住了她的柔荑，以作安撫。

“咳咳……”萬華堯捂嘴輕咳，彎下的腰身慢吞吞直起，回身麵向他們，“如果你們取出了她口中的水玉，我們就真的是仇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