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絲欣喜。
鳳綰衣抬眸問道,手上行動不斷,在拔掉木刺後,取出娟帕,將傷痕一圈圈包裹起來。
一名流兵握手腰間佩刀,躬身在帳外喚道。
“是麼。”夜鸞煌恍忽地喃喃道,“人,活著就好。”
“隻你一人活下來了?”夜鸞煌臉廓緊繃,袖下雙拳黯然收緊。
鸞煌他從無奪嫡爭位之心,一心隻想國泰民安,邊疆無戰亂之憂,何來謀逆一說?
待夜鸞煌親手為她上過藥以後,她才提起了閒事。
“多虧了雁莊主脫手相救,驚天感激不儘。”
見他麵上的疑慮散去,這才放了心,心中悄悄想著:今後可不能再這麼粗心了。
掌心上刺滿木刺的傷痕,好似劃在她的心上,心尖一陣抽痛。
“你放心,夜臨風毫不會等閒要了他們的命去。”鳳綰衣眸光森冷,透著一股狠厲的冷意,“你一日未返國,貳內心一日不得安寧,唯有冒死尋覓籌馬,幸虧將來威脅你。”
夜鸞煌到底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僅是長久的失態,便規複了常日裡的沉著,但神采卻比平素冷了很多,模糊披髮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凜冽氣勢。
主帳的氛圍稍顯凝重。
“他們在地府之下,若見到你如許做,內心豈會好受?”
大膽到率兵逼宮?”
“你這是做甚麼?”
“哦?這話如何說?”鳳綰衣從善如流地接嘴。
隨後,喚人出去。
“部屬的傷不礙事。”驚天嘴硬的說。
“師兄。”夜鸞煌不悅地低喝道。
那天夜裡,王府外人潮如浪,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幾近看不到絕頂,這些人身穿甲冑,一身浴血,手裡高持火把,漸次相連的火光仿若一條火龍,映紅了他頭頂上的夜幕,他萬不成能記錯。
“是,”驚天略一拱手,道,“數日前,安南王於深夜出兵強突都城。”
他眼下的表情,與幾天前,她得知部下探子身故時如出一轍。
拯救之恩大於天,他受得起!
“宮裡來人了?”鳳綰衣略感奇特,梁王好端端怎會派人過來?
隻要活著尚能有一線朝氣,吃些苦頭總比把命丟掉強。
主子和安南王妃,哦不,是鳳家大蜜斯,看來已經突破隔閡,走到一起了。他放下了防備,接著往下說:“隻一夜,安南王就占據了禁宮,皇上及後宮各小主,皆被他囚禁起來,以後,安南王自主為君,還下旨說主子是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有謀逆之心,調派人馬包抄王府,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