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幫襯大哥打了局場敗仗的將軍,果然心細如塵啊。”
“先見過大梁二皇子再說此事吧。”夜鸞煌答覆得非常對付,說到底,他仍未做好要認下生身爹孃的籌辦。
她輕拽了下夜鸞煌的袖口,表示他謹慎點。
夜鸞煌冷酷地評價道。
夜鸞煌穩穩揹著人,輕點山腳的樹椏,借力躍起,悄無聲氣從侍衛頭頂上飛走。
仰仗絕佳的眼力,他能模糊看到絕頂處有一抹人影。
夜鸞煌當即止步,挺身站在鳳綰衣身前,如一尊庇護神,目光冰冷,氣勢鋒利。
“咳咳……是我。”
之前她曾提過拜祭一事,當時他想也冇想就回絕了,現在他們來到此地,順道拜祭一番並無不當。
看來對方早到了一步。
玉佩內凹,攥刻著意味南梁皇室的龍紋,而在紋路正中,刻有龍飛鳳舞的堯字。
肌膚白淨者,他們不是冇見過,可連唇色、眉色、乃至睫毛都慘白如雪的,他們是第一次見到。
“這裡有些奇特,皇陵除新帝繼位和每年例行祭祖外,鮮少會有人收支。”
一個彆弱到連說話都會不住咳嗽的皇子,竟然會挑選在這陰暗潮濕的處所邀見仇敵?
“是二皇子的人。”
平常老是師兄看他的笑話,打趣他,玩弄他,現在風水輪番轉,也該輪到他看好戲了。
一道孱羸且清冷的嗓音疇火線暗淡的甬道深處飄來,合著這陰沉詭異的氛圍,猶若鬼音,令人毛骨悚然。
夜鸞煌防備地盯著棺槨旁的白衣男人。
“二皇子,這個打趣可不好笑。”鳳綰衣恥笑道,神采分外冰冷。
若說剛纔的他孱羸如草,這一秒,便如出鞘的寶劍,鋒利肅殺。
“一時半會兒雁年老是想不起我們了。”
他冇工夫在此同此人酬酢。
“皇位,我能夠拱手相讓。”
見此,鳳綰衣和夜鸞煌在暗中互換了一個眼神,趁兩人拉拉扯扯之際,抬步行出營帳。
“經曆之談。”
衰弱的咳嗽聲,讓鳳綰衣心頭那絲古怪感更勝。
夜鸞煌握緊玉佩,轉眸與鳳綰衣互換了一個眼神。
“我先走。”
他權傾朝野,手握重兵,竟願等閒將帝位讓出來?這話便是三歲的小童,都不會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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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通暢無阻到達山腰,儘力趕路已讓夜鸞煌的內力見了底,俊朗的麵龐上排泄少量熱汗。
“你宣稱是南梁二皇子,有何憑據?”
語氣輕描淡寫,好似在說著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
“嗯。”夜鸞煌冇有逞強,避開扼守的侍衛在一旁枝椏麋集的樹林間落下,牽起她的小手,沿泥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