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場廝殺不免會有傷亡,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鳳綰衣低聲勸道,看著他自責的模樣,心出現絲絲鈍痛。
“王爺!王爺!”
“是啊,下官進宮前,收到王爺的親筆信函,諾,信函就在此。”另一人從衣衿裡取出一封信箋。
早朝剛臨,一名在殿外得夜臨風表示的武將挺身而出,列舉定北王擅自領兵,討伐南梁的罪過。
“苗疆呢?”夜臨風勉強穩住動亂不堪的心潮,保持著最後一絲明智,怒問,“楚國兵馬出境,苗疆為甚麼冇有動靜傳出?”
一雙小手悄悄摁上他的太陽穴,身後傳來的是他熟諳的氣味。
鳳綰衣臉頰微紅,卻冇有掙紮,反而放鬆了身子,靠在他的懷裡,無聲地輕拍著腰間生硬如鐵的手臂。
冇過量久,百官著朝服乘馬車離府上朝。
那安然自如的態度,令嶽山王一口氣幾乎冇提上來,胸口狠惡起伏。
“好?哼!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夜鸞煌坦白朝廷出兵南伐,這是多好的機遇?你們卻替他說話,如何,是看他立下累累軍功,想向他示好投誠?”
兩天後,大楚皇都。
夜臨風逐字看過信上攥寫的內容,俊朗的臉廓黑如鍋底。
嶽王府客居,康浩連夜和副將一道將傷亡名單攥寫好,連同兵馬人數的冊子一起,送到夜鸞煌暫住的配房裡。
“是。”
微小的燭光如星火,遣散了房中降落哀痛的氛圍,一室溫馨。
馬車緩緩駛離街頭,朝遠端巍峨的宮牆駛去。
不成能會錯的,邊疆兩萬精兵剛失落不久,南梁海內就忽生戰亂,事一前一後產生,說是偶合誰會信?
衛城城破的動靜不脛而走。
溫馨的房中唯冊頁翻動的細碎聲響響起,半響,夜鸞煌合上名單,沉聲叮嚀:“命人把戰死疆場的將士骨灰送到苗疆邊關,待南梁戰事結束,再送回楚國。”
夜鸞煌命令整合兵馬,嚴令雄師不得擾民,嶽山軍歸降後,他麾下將士多達四萬七千餘眾,這還未算上城中負隅頑抗的百姓。
不敷一月南梁連失兩座城池,恰是公佈聯盟動靜的最好契機。
這場戰亂與夜鸞煌絕脫不了乾係。
秦蘇當朝恩準施豔所奏,退朝後,朝廷張貼榜文,公告天下。
“是他,必然是他!夜鸞煌!除了他,這類事另有誰能做到?”
“哦?此事眾愛卿如何看?”
這些人是楚國的懦夫,即便身故,也該魂歸故裡,在故鄉下葬。
康浩拱手領命,一股佩服之情油但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