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瞧了,不到三千米的間隔,對我來講算得了甚麼?”雁漠北對勁地抬起下巴,信誓旦旦地說。
低不成聞的呢喃滑出唇齒。
站在這兒他隻感覺不平安,萬一嶽山軍放暗箭,他的小命可不就要丟掉了?
“你總這麼氣他,謹慎哪天真把他惹急了。”
手臂徒然繃緊。
攻城的不是敵軍,而是大皇子的兵馬?
一時候,他有些擺佈難堪。
“大皇子要抓的是逆賊的翅膀,我們是無辜的,他不會傷害我們。”
“很疼?”
羽箭破空前襲,筆挺地插在了內城城頭的旗號杆上。
雁漠北氣呼呼地揮上馬鞭,不肯再看夜鸞煌那張可愛的嘴臉,策馬進城。
康浩親率五千兵士入城,充公統統兵器,以麻繩捆綁住敵軍,掌控內城。
塑之才,現在竟敢帶兵挑事,背後必有人鼓動!
“你先歇息,我替為你傳令。”
進宮的號角聲突破了夜的安好,內城城門緩緩開啟,如潮流般浩大的兵馬進入城中。
帶著無邊寵溺的語氣,令鳳綰衣又惱又羞,忙挑了簾子,疾行分開主帳。
“如何樣,我就說能成吧?”雁漠北哼哼地笑著,向鳳綰衣和夜鸞煌邀功。
他一邊說,一邊往城下走去。
溫熱的吐息,暖化了夜鸞煌的心窩,多少柔情在眸中暈染,目光熾熱且專注地凝睇著她。
“我自個兒來。”夜鸞煌想去奪她手中的剪子。
這話鳳綰衣哪會信?
她不是不知疆場凶惡,即便貴為主將也免不了負傷,但是,曉得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是綰衣算準了民氣,先操縱大皇子做噱頭,擺盪軍心,再命雄師減緩腳程入城,在城門處做假裝,天這麼黑,他們心中又生懼意,如何能不被騙?”夜鸞煌笑著解釋,難掩高傲。
鳳綰衣冇好氣地抬眸瞪他,隨後拾起紗布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都受傷了,這還喝采?”
城門內的兵士最早聽到此話,頓時驚住了。
緊閉一日的城門吱嘎一聲開啟,嶽山軍拋下兵刃,跪在城門兩側,誌願歸降。
不遲,你以為呢?”
當真要血戰到底嗎?
“師兄。”夜鸞煌沉聲喚道。
竊保私語聲在城中各處響起,軍心大亂。
“將軍,信上所說是真的嗎?二皇子他當真有謀逆之心?”副將半信半疑地問道。
“將軍。”副將看著下方紛繁放動手中兵器的百姓,焦急地喚了聲。
他猛一抬手,想命令投石,可高高舉起的手半響也式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