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過主街達到主帥府，早已打理潔淨的府宅內不見半分血跡，地上澆灑的淨水尚未乾枯。

瞧見他麵上的防備，鳳綰衣渾然不在乎，聳聳肩，開口道：“據大皇子所說，你在朝中的權勢不如二皇子。”

夜臨民風得拾起桌上硯台，砸向跪在地上的探子。

“雁大哥，你要去哪兒啊？”

那些毒藥？

和聰明人說話真敗興。

她心有靈犀般勒住韁繩，斜眼一看，唇邊的笑立時明麗了幾分。

雁漠北愁悶地癟了癟嘴，順手將茶盞擱到桌上。

雁漠北聽完她的叮嚀，整張臉立馬黑了，眸中充滿的怨念幾近要溢位來。

“進城吧。”鳳綰衣輕夾馬腹，騎馬入城。

“你們總算捨得露麵了。”

兩人的說話聲極輕，火線坐著的花蝶衣一個字也冇聞聲，小嘴不歡暢地撅起。

“冇受傷就好。”鳳綰衣暗自鬆了口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叫花蝶衣和南楓，同你一道前去永魯關。”

夜鸞煌抿唇道：“未曾，我入城前向將士下過將令，不得私行言明。”

“不錯，冇讓本王絕望。”

“你甘心麼？身為皇宗子，卻要屈居人下，他日，還得親眼看著弟弟登上九五寶座，受百姓戀慕，享儘繁華繁華。”

“密切重視邊關動靜，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需求及時來報，再有遲延，本王毫不輕饒！”

“啪”，茶盞擱在桌上的清脆聲響，刺激著他纖細的神經為之一緊。

“此舉甚好。”屍身堆積過量，若氣候生變，有疫病突發的風險，用烈火焚屍是眼下最好的體例。

“我原覺得你夜裡才氣到。”

兩人安步行過街頭，直至將城門口的兵士遠遠拋在火線，方纔相視一笑，止了這說與旁人聽的話。

熠熠的雙眸，燦若星鬥，竟讓夜鸞煌心神微蕩，掀起絲絲波紋。

“半月前邊關兵馬異動，為甚麼直到現在才報？”

“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倆底子是一起貨品！”雁漠北氣呼呼地拋下這麼句話，拔腳就往門外走。

婦女戰戰兢兢地點頭，哪敢不該？

冰冷的警告裡埋冇寸寸殺機，探子背脊一寒，畢恭畢敬地點頭：“是。”

他癱坐在地上，點頭如搗蒜：“我做，甚麼買賣我都做！”

“路上辛苦你了。”夜鸞煌特地放緩腳步，抬高聲音道。

“不，不消，”萬陌謙笑得比哭還丟臉，“地上舒坦，我坐這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