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衣越看,氣味越冷。
她不肯定地問道:“真的?雁大哥不會娶苗王?”
鳳綰衣嗔怒地颳了他一眼。
“部屬細心看過北王爺的招數,絕非放水。”
哪曉得,兩人剛出密林,就與前來尋人的南楓撞了個正著。
他彷彿呆傻了似的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花蝶衣。
肩骨回聲移位,清脆的碎響叫雁漠北驚得雙眼幾乎脫窗。
鳳綰衣含笑點頭:“是。”
夜鸞煌冷眼看著上方的秦蘇,沉默數秒,方纔回身走下擂台,在宮人的簇擁下,朝鳳綰衣這方走來。
“你哪隻耳朵聞聲我們有說要送雁大哥進火坑?要眼睜睜看著苗疆的奸計得逞?”鳳綰衣隻想撬開她的腦筋,看看裡邊裝的究竟是些甚麼。
夜鸞煌暗自苦笑一聲,餘光朝火線輕瞥,宮人離他們有四五步的間隔,若低聲說話,應是聽不見的。
鳳綰衣心尖猛挑,大步流星朝前殿走:“路上說。”
雁漠北一時不查,竟被夜鸞煌趁機偷襲得逞,腹部升起一股劇痛,整小我立時朝後飛出,摔到了擂台底部。
“甚麼來由都好,他就不能學會與人商討再做決定嗎?”
而另一邊,鳳綰衣的神采陰沉至極,緊抿的唇瓣流暴露了她眼下怒到極致的表情。
“莫要急著活力,我方纔儘力以赴,是另有苦處的。”
“你的傷,”鳳綰衣跳過此事不提,視野掃過他受創的肩骨,“可有礙?待會兒要不讓人請宮裡的太醫來替你看看?”
內力碰撞間構成的微弱氣浪,如暴風飛過擂台下侍衛的麵龐。
鳳綰衣扮的是他的侍從,天然是拔腳根上,而南楓則悄悄混入了迎送的宮人步隊裡,隻留下雁漠北、花蝶衣及十餘名流兵在石地上。
眉眼頓時放柔,微微下彎著,似兩道彎月,透暴露濃濃的歡樂。
擂台四周的禁軍個個揚長脖子旁觀比武,時不時有熱血兒郎連聲喝采,時而也有報酬幾近跌下擂台的雁漠北抽氣驚呼。
夜鸞煌暗鬆口氣,懸著的心直到此時纔算完整落下。
費了半天勁兒,勉強把花蝶衣哄好,鳳綰衣搭了把手扶著人從地上站起來。
“這類事我當然曉得!”鳳綰衣冷聲說,眉峰皺如山巒,“我最悔恨的,就是他自作主張的行動!”
這麼好的嫂嫂,她真的能比得過嗎?
“一點小傷罷了。”夜鸞煌滿不在乎地點頭說。
據南楓在路上所述,鳳綰衣分開後不久,最後一輪的比試正式打響,但夜鸞煌卻未曾遵循打算冒充出招,順勢敗退,而是一變態態地儘力反擊。